陳燦看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他剛想抬手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鍾念看到他的來電——黃一傑,她溫聲提醒:“燦少,你手機響了。”
陳燦恍然驚醒,拿過手機,接起來之前說:“大家想吃什麼吃什麼,我的地盤,隨意點。”
眾人歡呼一聲,“燦少,酷哦!”
陳燦起身,拍了拍鍾唸的肩,嗓音沙啞低沉,“等我回來。”
鍾念扯了個笑,笑意卻沒到眼底:“嗯。”
等到陳燦走了之後,鍾念從隨身揹著的包裡拿出針孔攝像機,在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她把針孔攝像機別在手錶表扣上,轉了轉手錶,她起身,對徐佳佳說:“我去洗手間。”
徐佳佳扭著身子,喝了一口酒:“好。”
鍾念穿過人群,離陳燦始終是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拿著隻手機,似是不耐煩地樣子,從熱鬧的舞池邊穿過,最後轉身進了包廂裡。
包廂門並未合攏,露出微末的光。
鍾念站在不遠處,眯眼仔細看去,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他們的神情慵懶,包廂裡音樂緩緩流動,mv光亮不斷切換,幽茫的光霎時轉變成亮光。
鍾念看到了裡面的人,眼神飄忽,他們朝陳燦抬了抬手,陳燦走過去,用手機拍了下他們的手,似乎沒用多少的力,但他們卻整個人都倒在沙發上。
不像是喝醉了的表現。
茶几上並沒有酒瓶。
鍾念抬起手,把攝像頭對準包廂裡面。
包廂裡,陳燦摔了手機,坐在兩個人的中間。
黃一傑突然伸手給陳燦遞了個東西,陳燦接過,抬起另一隻手,把注射器緩緩、緩緩的往自己的另一隻手上靠。
針扎入靜脈的一瞬間,鍾念捂住了嘴。
旁邊突然發出一個聲音:“你在看什麼?”
包廂這邊比舞池那兒安靜不少,周圍的一個聲音便讓包廂裡的人驚察到了。
鍾念收回手,淡然自若道:“路過。”
她轉身往舞池走去。
包廂裡的陳燦發現了動靜,扔下注射器,撒腿跑了出來。
鍾念腳步匆忙,身後的人說:“你們幹嘛了?”
“還能幹嘛?”
“臥槽剛那人好像看到了!”
“媽的你不早說!”
她往後一瞥,看到陳燦和另一個人追了過來。
她心跳如雷,撥開人群就往外跑去。
酒吧門在此刻緩緩關上,兩位保鏢站在那裡堵住門口不讓人進出。
身後的人還在追著她,鍾念腳步一折,往樓上包廂跑去。
她步履匆忙,額頭上冒著汗,陳燦他們還在身後緊緊的追著,鍾念加快腳步跑去,她往身後看了一眼,幾個保鏢手持對講機,四處張望著。
鍾唸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個轉彎,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啊——”她的嘴被人伸手捂住。
來人把她壓在牆邊,他低著頭,一隻手握著她的右手,把她的手牢牢的按在頭上,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嘴,把她整個人都按在牆上。
蝴蝶骨撞在冰冷牆壁的時候,鍾念整個人都驚慌失措的不行。
直到看清來人,以及他身上的消毒/藥水味兒,鍾念吊著的心,堪堪墜了下來。
鍾念拍著他,眼神示意他鬆手。
梁亦封眉目緊鎖,“安靜點。”
沒一會兒,就有保鏢跟了過來,對講機裡發出的聲音傳了過來:“穿了條黑色的裙子的女人,頭髮扎著。”
保鏢:“好的。”
梁亦封鬆開捂著她嘴巴的手,往她的腦後一伸,把她綁著頭髮的綁帶解開,如墨般的漆黑長髮瞬間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