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
鍾念走到窗邊,伸手拉開窗簾,窗外燈火闌珊,海濱城市夜空繁星閃爍,她站在窗前靜了好一會兒,繼而伸了個懶腰,洗臉,出門。
經過樓下大堂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鍾念。”聲音清冽熟悉,聲線偏冷,低低灼灼的,在安靜的酒店大堂,格外的清晰。
鍾念停下腳步,往休息廳看去。
梁亦封從沙發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伸手扶了扶鏡框,朝她笑了一下。
鍾念詫異的走到他面前,“你怎麼在這裡?”
梁亦封說:“參加一個研討會。”
梁亦封這話不假,那天給梁昭昭打電話之後,梁昭昭大半夜的又給了他一個電話,在他低沉的氣場中,梁昭昭小心翼翼的說:“你是要去覃城嗎?”
“嗯。”
“其實可以不用調休的……”梁昭昭提心吊膽的,“科室下週要去覃城參加一個研討會,為時一週,原本是我去的,但是你要是去覃城,三哥,你去參加研討會吧?”
梁昭昭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就參加了無數個研討會,因為梁亦封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梁昭昭不得不代替他去,現在好了,梁亦封去覃城,正好,就讓他代替她一回,也沒事……吧?
梁亦封默了一下,被吵醒的聲音分外沙啞,像是裹了夜色的涼一般:“研討會?”
梁昭昭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對……啊。”
“覃城?”
“嗯。”
“多久?”
“五天。”
電話那端安靜了好久,梁昭昭哆哆嗦嗦的說:“三哥你要是不想去你直接和我說,你不說話我好慌。”
梁亦封嗤笑:“具體事項發我郵箱。”
梁昭昭眼前一亮:“好的!”
梁亦封就這麼過來了,公事,出差,確實是,湊巧,偶遇,而不是預謀已久。
鍾念點了點頭,低頭看到他身旁的行李箱,“不去辦入住手續嗎?”
梁亦封:“剛到,休息一會兒。”
鍾念說:“那我先走了。”
梁亦封:“怎麼?有事?”
鍾念點頭:“隋禹在這邊,我和他吃頓飯。”
梁亦封抄在兜裡的手心一縮,“隋禹?這麼巧?”
鍾念莞爾:“他在這邊度假,我們約好了一起吃飯。”
梁亦封冷冷的說:“那我去辦入住手續了。”
鍾念:“嗯。”
梁亦封:“祝你們用餐愉快。”
鍾念無聲的笑了笑,招手和他告別。
出了酒店,隋禹電話就打了過來,正好是七點半的時間,他們約好的時間就是這個點,分毫不差。
鍾念接了起來:“我在酒店門口了。”
隋禹:“那行,我把車開過來,你在那兒等著。”
“好。”
接著,面前一輛黑色的跑車出行。車裡的人穿著騷包至極的紫色上衣,鼻樑上架了幅墨鏡,他食指一拉,把墨鏡拉了下來,風流而又浮浪的一聲:“美女,上車呢嘛?”
酒店侍應生服務周到的走上前:“這位女士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或許我可以給你叫一輛車。”
鍾念微微一笑:“不了,我就上這輛車。”
“……”
酒店侍應生的臉在原地僵住。
隋禹憋笑憋的雙肩發抖。
這種把戲玩多了,鍾念倒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她開啟車門,在酒店侍應生曖昧難辨的眼神中緩緩上了隋禹的車。
隋禹一腳踩上油門,完全沒有辜負高階跑車的飛馳電掣的效能。
隋禹邊開車邊說:“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