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玉現在的那個樣子看著確實很嚇人,而且姜老太太也擔心她那是癔症,說不定就會傷人。姜清婉這兩日就要入宮陪讀,萬不能出半點事。所以就沒有對她明說發生了什麼事,更不讓她過去,只叫她:“沒有什麼事。你隨我去前面陪陪客。”
姚氏也不想姜清婉看到那樣血腥的畫面。膽小如她,剛剛差些兒都吐了。到現在依然臉色煞白,心中發悶。所以忙附和著:“你祖母說的對。你是嫡女,怎麼能缺席呢?快隨我和你祖母去前面陪客人才是正經。”
姜清婉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煞白的面色,不過也沒有問什麼,而是從善如流的跟著她們往前走。
她對姜清玉並沒有什麼好感,有關姜清玉的事,她確實不大想理會。而且既然現在姜老太太和姚氏都不願跟她說發生了什麼事,她也正好落個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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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姨娘原本正在後院指揮丫鬟做事,忽然得丫鬟來報,說二姑娘出了那樣的事,只嚇的面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的乾乾淨淨,整個人也身形不穩,左右搖晃起來。得虧惠香在旁扶住,這才堪堪站穩。隨後立刻就腳步飛快的往松鶴堂飛奔。
等到了松鶴堂的西廂房裡,就見姜清玉已經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放在床上。口中還塞了一條布巾。一張臉已經被抓的不像樣子,滿臉血汙。
不過想必她現在很難受,正不停的在床上翻滾著,口中還嗚嗚咽咽的不停歇,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孟姨娘見了,立刻就心疼的落下淚來。忙問旁邊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姑娘好好兒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又喝命丫鬟快去將姜清玉口中塞的布巾拿出來:“把繩子解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剛將二姑娘綁起來?若我知道,饒不了你們。”
就有幾個僕婦跪了下來。然後低聲的說道:“姨奶奶,這是老太太吩咐下來的。”
瑞香這時也跪了下來,哭道:“姨奶奶,您看看二姑娘的臉。若不這樣綁著她,只怕她還會抓自己的臉。再抓下去,她這張臉可真的要毀了呀。”
孟姨娘見狀也哭了。走到床沿上坐下,也不顧姜清玉滿臉的血汙,顫抖著手就去摸她的臉,哭道:“我的玉兒,你這好好兒的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啊?”
伸手就將她口中塞的布巾拿了下來。
但姜清玉仿似壓根就不認得她了,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口中只如野獸一般,嗬嗬的叫個不停。
孟姨娘哭的越發的厲害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孩子,你這是魔怔了啊?”
說到魔怔,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心中一跳,連忙轉過頭問瑞香:“我問你,姑娘今日抹的是什麼胭脂水粉?手上拿的是什麼扇子?”
瑞香不知她為何會忽然這般問,但還是老實作答:“就是那日姨奶奶您叫人從舒玉齋買回來的胭脂水粉,手上的扇子也是您那日買的檀香扇。”
說著,面帶狐疑的抬頭望著孟姨娘:“姨奶奶,這兩樣東西可有不妥之處?”
孟姨娘是個做事縝密的人,絕不會讓人抓住任何把柄,所以那幾盒舒玉齋的胭脂水粉和那把檀香扇若都單獨用,都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但若是又抹了那幾盒胭脂水粉,又用了那把檀香扇的話......
孟姨娘雙眼一翻,身子立刻就癱軟了下去。
站在旁邊的瑞香和惠香兩個人見狀,忙趕過來扶著她到旁邊的椅中坐了。惠香又急忙去倒了一杯熱茶過來。
待灌了幾口熱茶下去,孟姨娘才悠悠醒轉過來。
她一醒轉過來就撲到姜清玉的床邊,哭著說道:“玉兒,都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啊。”
原本是想要用這個法子來讓姜清婉破相毀容,神志不清,好讓姜清玉能代替她入宮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