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笑了笑道:“十夫長是他打拳用的名字,據說他是退伍兵出身,具體什麼兵種無從考證,只知道他老家是東北那邊的,關於他的資訊太少了,算起來我確實是他的晚輩,所以他管我叫後生也沒什麼毛病。”
我想了想後問:“你說他是輝煌公司的人還是林梓的人?”
“應該是輝煌公司的。”地藏思索一下道:“他最後一次打黑拳,是在瑞麗那邊,當時有個大老闆過生日,邀請他打幾場表演賽,圈內不少人都知道這事兒,不過畏懼於十夫長的兇名,沒幾個人敢配合,結果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大老闆被十夫長釘死在酒桌上,一點沒誇張,那位大老闆真是實打實被釘死在桌上。”
地藏比劃個一指多長的手勢道:“四五十根這麼長的釘子,一根一根釘在那大老闆身上,聽說當時巡捕到現場取證,當場嚇吐了好幾個。”
“操,翻臉無情啊,花錢的老闆都能說幹掉就幹掉。”我倒抽一口涼氣:“剛剛你說瑞麗?輝煌公司的老巢就在那邊。”
地藏點點腦袋道:“對!從那以後,十夫長就徹底消失了,不少人說他隱姓埋名去了國外,也有傳聞說他被抓槍斃,現在看來應該是輝煌公司替他解決了麻煩,而他改頭換面留在了輝煌。”
我揉搓臉頰子嘟囔:“麻煩。”
“麻煩肯定不小,人的名樹的影,當時聽到他名字時候,我也挺震撼。”地藏認同的吹了口氣,隨即語調變得清冷:“不過,我還真想跟他試試,看看這個臭名昭著的傢伙究竟是徒有虛名,還是真有兩把刷子。”
“迪哥,這事兒不能心急,一急就更容易亂。”我忙不迭勸阻。
地藏吐了口濁氣,目光掃向玻璃窗外的飛機跑道,輕聲道:“小朗啊,一直以來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給我妹治病,供養她讀書,如果沒有加入頭狼,我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倒在拳場上,其實我一點不害怕,對於一個拳手來說,倒在拳場上,就和當兵的死在戰場一樣光榮。”
我皺著眉頭道:“哥啊,你說的那是過去,現在咱不是”
“現在也一樣,能跟你和弟兄們認識,是我的幸運,我這個人不愛說,但真挺在意咱家的名譽。”地藏目光如炬的蠕動嘴唇:“於我而言,現有的一切是頭狼給我的,妹妹能夠快快樂樂的讀書,健健康康的成長,我在與不在,弟兄們都會替我悉心照顧,我最好的兄弟和朋友也全在這裡,所以誰敢踐踏頭狼二字,我必誓死捍衛。”
不等我再說什麼,地藏低頭掃了一眼手錶,擺擺手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登機嘍。”
話音落下,他拎起我倆的行李袋直接起身。
盯著地藏不算寬厚但卻足夠偉岸的背影,我心裡頭說不出的百感交集,儘管他一直都在給我吃“定心丸”,但我看得出來,十夫長的出現,讓向來自傲的地藏格外心神不寧,不寧的主要原因肯定是對方的實力。
“得想轍啊。”我撫摸著下巴頦,猛嘬牙根呢喃:“不然這仗還沒開打,我們的自信就得被壓制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