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小年輕現在一個比一個假,回頭就是13月,改天就是32號,下次說的肯定是星期八,就這樣吧,明天我和老根兒組團上你那兒溜達溜達。”
我訕笑道:“叔,這都已經是第二天了。”
“對,老子說的就是今天。”王莽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掛了,最晚明天中午我們到鵬城,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結束通話以後,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再有一個點,天差不多該亮了。
“睡覺,趕緊睡!”我蒙上被子自欺欺人的嘟囔。
感覺沒睡多一會兒,我就被手機急促的震動給吵醒,看了眼號碼是黃水生的,我哈欠連天的接起:“什麼事阿水?”
黃水生沉聲道:“大哥,姚少說身體不舒服,我這會兒剛把他送到羅湖區人民醫院,你看什麼時候過來一趟?”
“人沒大事吧?”我打了個激靈,忙不迭爬起來:“你趕緊把具體位置給我發過來。”
半小時後,醫院腸胃科的病房裡,我見到了手背上扎著點滴的姚軍旗。
黃水生和扎喜小使似的恭敬的湊在旁邊端水喂藥。
“咋回事啊?”我揪了揪鼻頭輕問,扎喜憤怒的瞪了我一眼,那架勢就彷彿是我把姚軍旗給幹進醫院似的。
“估計是昨晚上涼啤酒喝的有點多。”姚軍旗掙扎著爬坐起來,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沒什麼大礙,老毛病了,我的腸道不好,稍微一受刺激就容易上吐下瀉”
“篤篤篤”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突兀被人從外面叩響。
緊跟著就看到賀來帶著阿飄,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要緊吧姚少,剛說要請您吃飯敘舊,您就倒下了呢。”進屋以後,賀來徑直走到病床邊,話說到一半,才像是突然看到我一般,努嘴打了聲招呼:“王總也在呢。”
我嘬著嘴角回以一笑。
“踏踏”
又是一陣腳步聲泛起,門外再次呼啦擠進來好幾個人,不想竟是敖輝,李倬禹、洪震天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
比起賀來的虛偽,敖輝則表現更為赤裸,完全無視所有人,刻意撞開擋在前面的賀來,一把握住姚軍旗的一隻手掌,聲音激動的唸叨:“小姚啊,剛聽說你住院,怎麼樣?不礙事吧,你說你怎麼也不知道注意點呢,這要是被你父親知道,還以為是我這個叔叔不負責呢。”
賀來雙臂抱在胸前,輕飄飄的冷笑:“敖總這輩子沒投身演藝圈,絕對是奧斯卡的損失。”
敖輝彷彿後知後覺一樣,很隨意的歪頭看了看我們,表情很到位的揉搓眼眶:“哎呀,小賀和小朗也來了,你看看我這雙老眼,確實有夠昏花的,只顧得惦記小姚的身體了,你們兩位不會見怪吧?”
我倚靠牆壁,玩味的打量著熙熙攘攘的一屋子人,這幫傢伙個頂個影帝級的,看他們表演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不過同時,我心底裡也提起了警惕,姚軍旗剛剛住院,他們就像蒼蠅聞著味似的找過來,這裡頭的戲碼恐怕沒那麼簡單,最重要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姚軍旗,他究竟想幹什麼,為什麼會平白無故把我們三家招到面前。
片刻後,我的疑問被陡然解開。
病房外,一個身板魁梧,剃著小平頭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一邊往裡走,他一邊操著渾厚的嗓音埋怨:“大旗,你特麼是真不讓我省心啊,早跟你說,來我家住,你就是死活不聽勸,怎麼樣,這回又躺下了吧,我看回頭你爸兇不兇你。”
而看到那人,耷拉著眼皮的姚軍旗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孱弱的倚靠床頭,聲音乾啞的開口:“梓哥,你快別熊我了,我都難受成啥樣了。”
“你呀你,就是不忌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