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說幾句話嗎?”
“只要你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其他都隨意。”我擺擺手輕笑。
賀來點點腦袋,衝阿飄示意一句,兩人走向不遠處電梯的方向,賀來聲音很小的跟阿飄交流幾句什麼,阿飄立即搖頭拒絕,眼珠子紅紅的,完全像是個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孩子。
賀來繼續言語低沉的跟阿飄唸叨兩句,臉上的焦急,連我這個仇人都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偽裝,阿飄這才沉默片刻後,不情不願的點點腦袋。
“王朗,我知道你不缺孤注一擲的魄力,更不在乎跟我們賀家刀槍相向。”賀來再次走到我面前,表情複雜的開口:“但你心裡很明白,咱們兩家一旦真正開戰,只能便宜那些蹲在暗地裡隨時準備出來撿便宜的宵小,我不是替自己狡辯,你怕我更怕,所以我這次才會單槍匹馬的出現在羊城,我是來解決矛盾的,不是繼續製造。”
我點上一支菸,吧咂吧咂嘬了幾口,沒有打斷他的話。
正如他自己解釋的這樣,我相信他想把我們這件的矛盾壓下,不然也不可能只帶著阿飄,傻不愣登的呆在酒店等我堵上門,更不會為了讓我消火,毫不猶豫的槍嘣自己,這回襲擊段磊,十有八九不是他所為,而是他那個傻籃子大伯擅作主張的。
可相信不代表我就應該接受,甭管誰在暗自操刀,總歸是他們姓賀的這家人,我們血債血償並不過分。
誠然,當聽到賀鵬飛要拿江靜雅說事時候,我的肺都快氣炸了,可我更明白,我不能表現出丁點慌亂,因為我只要稍稍有點衝動,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一路走,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江靜雅沒救出來,賀來還放跑了,我們這一幫人莫名其妙的敗場。
“我說的你全懂,再過分渲染沒啥意義。”見我不主動接腔,賀來抹擦一下腦門上的細汗,回頭指了指阿飄,朝我繼續道:“讓她回鵬城處理,我留在原地任憑你發落,什麼時候你收到妻子無恙的訊息,什麼時候你高興再放我走,可以嗎?”
“你特麼想好事呢,你以為這是你家客廳啊,想讓誰來讓誰來,想讓誰走讓誰走!”王嘉順扯著大嗓門咒罵:“別特麼從這兒狗扯羊皮,老子就告訴你一句話,我大嫂掉一根頭髮,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快遞到鵬城,你內個傻逼大伯如果心裡沒你,咱們就且走且繼續。”
賀來被噎的一頓,胸口起伏几下後,又朝我道:“王朗,你非要把棋路整到無路可走才罷休麼?”
我深呼吸一口,臉上肌肉抽搐幾下道:“多長時間能出結果?”
“現在是”賀來扭頭看了眼前臺處的掛鐘:“現在是早上八點四十,最晚中午飯之前,你如果沒收到訊息,我任由你處置,況且怎麼算你都不虧,阿飄確實不是戰神,但她如果一心想護著我離開,你這幫兄弟不說損傷過半,怎麼也得死兩個吧,她不在的話,你不是更方便處理我?”
我猶豫好一會兒後,指了指門口道:“可以,我給你時間周旋,中午十二點之前,事情如果不是按照我預期的進行,我就把你手剁下來,給賀鵬飛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