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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羅湖區一家名為“君悅”的星級酒店。
我和高利松有說有笑的並肩前行,地藏、錢龍、孟勝樂和一個叫大凱的小夥則慢我們一拍跟在後面。
大凱是高利松臨時從老家調派過來的,位置應該是暫代重傷的謝鴻勇,挺利索的一個小青年,用地藏的話說,手裡的功夫應該還算比較湊合。
一邊往酒店裡走,高利松一邊跟我輕聲介紹:“今天有場關於羅湖小區地皮的競標會,位置就在羅湖區,一個叫羅芳村的地界,我和幾個很專業的朋友已經實地考察過了,地皮只要拿到手,除了回遷房以外,還夠蓋至少一個完整的小區,賀家今天一定會參加競拍。”
“嗯。”我悶頭應了一聲。
自從謝鴻勇受傷以後,高利松整個人似乎發生了不小的改變,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辦事方式,少了幾分過去虛的偽顧影弄姿,多出一抹剛毅的雷厲風行。
我想我可能低估了他急切報仇的心情和跟謝鴻勇之間的真摯感情。
片刻後,我們來到酒店會議室。
此刻場內已經雲集了不少衣著華貴、西裝革履的名流商賈,那些人彼此之間好像都很熟悉,成堆的聚在一塊談笑風生,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悄然出現的我們一行。
隨便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後,馬上有兩個眼尖的漂亮服務員端著果品飲料湊在我們跟前打招呼問好。
“小丫頭還挺有眼力勁兒,瞬間看出來咱幾個全是隱形土豪的身份了哈,我本低調,奈何氣質撩人。”喝著叫不上名字的香茶,錢龍沒正經的臭屁。
大凱笑呵呵的開口:“皇上哥,您有所不知,這場競標會光是入場券就得一萬塊錢一張,想有位置坐下還得翻倍,最前排那些有乾果茶品的桌位,估計怎麼也得十個左右,一般人確實進不來。”
“光看看就得十個八個的?奶奶滴,有權有勢想掙錢也太特麼簡單了吧。”錢龍愕然的張大嘴巴:“往後我說啥也得讓我兒子好好唸書,高低也讓我過把x一代的癮。”
大凱“嘿嘿”一笑,若有所指的吧唧嘴:“據說這次競標會的所有入場門費,是要用來給希望小學捐贈的,具體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嘿嘿。”
比起來耿直的謝鴻勇,大凱要機靈很多,一句閒談,既替自己老闆漲了臉,暗示我們能進來是因為高利松花了錢,又沒表現得太過明顯,讓我們下不去臺,所以我一下子就對這傢伙加深了記憶。
每張椅子的背後都放了一本彩印的小冊子,詳細標註著今天要拍賣地皮的面積資料,地理位置和一些未來開發的優勢之類。
不過我是這方面的門外漢,完全看不懂更深層的東西。
高利松則很認真翻閱幾下,隨即摸出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戴上,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變得優雅、貴氣許多。
幾分鐘後,高利松將小冊子放在腿上,朝著我輕聲道:“朗哥你看,這是今天要競拍的那塊地,整體大概在七百多畝左右,除了要留出一部分市政需要,剩下的全丟給個人發揮,這地方如果運用得當,未來五到十年之內都有的賺,難怪賀家勢在必得。”
“你怎麼知道賀家勢在必得?”我好奇的問一句。
高利松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冷笑:“我花重金買通賀家開發部負責人的秘書,對方告訴我,賀來這段日子天天都跟負責這次競拍會的幾個傢伙混在一塊,喏,你看這次拍賣會就是他們的組織的。”
說罷話,高利松將冊子合上,反過來指向背面,戳了戳最底下的幾個小字。
見到“國土資源局”和“城建局”兩個單位時候,我抓了抓後腦勺輕笑:“那意思是要拍賣的地皮基本已經內定了唄。”
“很正常,競拍會這種事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