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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頭的事情沒能掀起太大的風浪,被很輕鬆一筆帶過,就像一塊小石子丟進汪洋大海,沒有泛起絲毫的漣漪。
接下來的一切照舊,我們僱來的大批剷車、鉤機也由最開始的晚上偷偷開進村子,直接變成大白天浩浩蕩蕩的進場。
這期間,竇虎特意讓江志豪下面的小混子選了好日子,放鞭炮拆了幾棟民房,鬧得挺轟動,給人一種村子已經迫在眉睫要拆遷改建的架勢。
隨著竇虎這套小組合拳的施展開來,兩個村子地皮、民房的價格再一次被炒到了頂峰,呈一天一個價的瘋狂暴漲趨勢。
八百萬可以買下一畝地已經變成歷史,現在桃園村最偏僻的犄角旮旯都得喊價到九百五十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兩天後,我們在村委會的辦公室裡,竇虎、我、錢龍、三小隻以及剛剛從羊城趕過來的孟勝樂圍坐一桌。
屋子裡白霧朦朧,彷彿人間仙境,每個人都叼著一根菸。
竇虎一邊撥動手機,一邊低著腦袋詢問:“賀家仍舊沒有冒頭的跡象嗎?”
“沒有,不光賀家沒出現,就連跟他們親近的幾家大地產公司也沒有人參與,我每天都在村子裡晃悠,看的真真得。”錢龍搖搖腦袋道:“倒是鵬城的一些二流地產商比較活躍,最近村子裡的地皮,基本都被那群人買下來了,賀家就算想插足也沒那地兒了。”
“嗨,兄弟還是不瞭解動物世界。”竇虎昂起腦袋淺笑一聲:“除了狼群以外,任何一個動物族群,首領是不會親自登場去獵食的,你看獅王什麼時候親自上手找吃的,現在這幫二流地產商就等於是在替賀家囤積食物,時間一到,他們全得一五一十吐出來。”
“那咱接下來就乾等著?”大壯沉聲發問。
“對,拿出來比賀家更大的耐心,商戰如諜戰,瞬息萬變是常有的事兒。”竇虎點點腦袋道:“咱們在等,對方在看,可能稍微有點懈怠就會被人抓住機會予以雷霆一擊。”
“虎哥,我們最近糧草屬實有點吃緊。”我吸了口煙,實話實說的解釋:“光是現錢砸出去已經一千多個,加上各種貸款,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不瞞你說,你現在每天只要睜開眼睛,就感覺好像有人在找我催賬,這種感覺真心不太好。”
“哈哈,那你還是欠的太少。”竇虎聞聲大笑起來:“你去查查那些上榜的土豪,哪個不是欠的比賺的多,這年頭,用自己錢做買賣的叫小販,用別人錢做生意的叫小商,用銀行錢繼續生錢的才是真正的企業家,賺了是自己的,賠了是銀行的,欠越多名越響,就是這麼個道理。”
“理我都明白,關鍵是心裡哆嗦。”我乾澀的笑了笑。
“改天有時間,我帶你到我們老家拜訪一位巨豪,曾經是某跨國集團的老總,目前欠銀行的錢能繞地球轉好幾圈,現在天天魚翅燕窩漱口,空運過去的山泉泡腳,出來進去全是銀行專門安排的保鏢。”竇虎滿眼崇拜的出聲:“活到他那個程度,才叫真正的成功,銀行生怕那位大拿有個頭疼腦熱,救護車和專家常年在他家門口等著。”
錢龍同樣瞠目結舌的張大嘴巴:“我靠,欠款還能欠到這種程度?”
“當然,要知道這世界上只有債主是真心希望你能長命百歲,早日財源滾滾。”竇虎笑呵呵的點點腦袋:“只要你有本事欠得多,哪怕是惹到麻煩,都有人搶著替你買單”
“喂?”
他話說到一半,錢龍突兀掏出手機接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到底說了些什麼,錢龍的眉梢瞬間擰皺在一起,提高調門道:“什麼!你再說一遍?靠,開剷車的跟開大車的有雞毛恩怨,他們打個毛線,行行行,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放下手機,錢龍恨恨的咒罵一句:“真特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