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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我們幾個在這間簡陋到極致的小飯館裡坐下,唯恐服務員手腳不利索,我特意交代黃水生臨時客串。
黃水生小心翼翼的碰著髒兮兮的大茶壺將我們面前的茶杯全都滿上以後,我清了清嗓子望向賀鵬飛:“賀爺,我這剛到鵬城,也不太瞭解這邊哪是哪,想登門拜訪您老人家,都尋不到正門,您可千萬別見怪。”
洪震天站在李倬禹的身後,陰陽怪氣的冷笑:“哼,憑王總的本事,真心想拜訪賀爺能會找不到?我覺得王總恐怕是沒拿正眼看賀爺才對吧。”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敖輝、郭啟煌那都是個頂個的精明人,為什麼會容許你這樣的傻屌上躥下跳,今天我突然看明白啦,你的存在就是為了供人歡笑,就好像菜盤裡的花椒,有你能上桌,沒你也照樣能下飯。”我摸了摸鼻尖冷笑:“沒事時候多摸著自己的大腦袋好好想想,都雞八混成啥樣了,以前你和李倬禹平起平坐,現在給人拎包,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你可能只能上輝煌公司的養豬場裡當飼料,誒對了禹哥?你們輝煌有豬場不?”
“王朗,都是明白人,這種低劣的挑撥離間你覺得有用嗎?”李倬禹繃著臉回應:“我和小天的關係就像你和你身後的白帝,照你的意思,白帝也沒上桌,是不是他也沒什麼話語權?”
比起來曾經那個就會跟我歪膀子撂狠話的李經理,現在的李倬禹成熟很多,也狡猾了不少,不光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我的小把戲,還順理成章的將皮球又踢還給我,好在白帝不是洪震天那樣的憨憨,不需要我過多解釋。
“哈哈哈,都是青年才俊,也都前途無限,我現在是真喜歡跟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溝通。”賀鵬飛輕輕拍打兩下桌子,將我們的視線重新引回他身上,也算是暫時打斷我和李倬禹的唇槍舌戰。
“王老弟啊,咱們之前有過見面,過多的自我介紹也就不需要了。”賀鵬飛捧起低廉的茶水輕抿一口道:“這次約你,我沒什麼目的,就是單純的想問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準備如何在鵬城大展拳腳?”
秉承著師父千叮嚀萬囑咐的“捧他”的交代,我笑呵呵的反問:“那得看賀爺您樂意讓我們靠什麼吃飯,我這個人特別好說話,長輩讓幹嘛就幹嘛,長輩不許我碰的,打死都不帶伸手。”
“地產這幾年行情不太好,我不建議老弟冒風險。”賀鵬飛也沒再打伏筆,開門見山道:“至於別的行當,我沒有太瞭解過,也就不多跟你瞎出主意了。”
“多謝賀爺提點,我和我這幫兄弟的意思也跟您差不多,地產業湖高水深,胡亂摻和容易被淹死。”我連連點頭道:“所以我打算像輝煌公司學習,多觀察他們做什麼,人家吃肉,咱就撿點碎骨頭唄。”
“你特麼什麼意思”洪震天像是被踩著尾巴的兔子似的,一激靈蹦起來,指著我鼻子厲喝:“打算搶我們飯吃唄!”
“白哥,扇他!”
我掃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
“唰”
白帝一個箭步扎出去,掄起胳膊“啪”的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抽在洪震天的腮幫子上,後者“嗷”的慘嚎一聲,像個陀螺似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鼻血當即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往出蔓延。
“王朗!”李倬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瞪著我,跟他們一塊來的兩個小馬仔同時將手摸向腰後,拽出來一把“仿六四”,黑漆漆的槍口徑直戳向白帝。
白帝像是沒看到一般,鄙夷的吐了口唾沫,低頭問我:“連他倆一塊不?”
“老弟啊”沒等我吱聲,賀鵬飛四平八穩的捧著茶杯“滋溜”嘬了一口,然後慢悠悠道:“倬禹和震天是我請過來的朋友,咱們能用嘴巴溝通,就儘量少動手,天下的錢不可能被一家賺完,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