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待著也不會有啥太大收穫。”我恨恨的結束通話電話,隨即一腳跺滅菸蒂:“馬德,真是不長進。”
守著一汪大海,只取一瓢,面對金山銀山,巍然不動;我感覺這種事情除了錢龍以外,其他人夠嗆能幹得出來。
不過轉念又一想,興許朱文當初看上錢龍的可能就是那顆純潔無暇的赤子之心。
按照朱文的年紀和閱歷來說,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戲沒品過,他能如此稀罕錢龍,總是說明錢龍的身上有著不可替代的品質。
“誒,傻人有傻福。”我拍了拍額頭站起身子,隨即又掏出電話撥通光頭強留給我的號碼。
面對權勢滔天的誘惑,錢龍可以做到不動如山,但我不能,更不能因為查不出來匯款那人是誰就打消念頭,要知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越是不起眼的小細節,就越有可能掀起誰都想不到的大波瀾。
生命中有許多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這就是責任;生命中也有很多你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這就是命運。
對於我們這號人來說,跟命運爭註定會輸的頭破血流,所以唯一能做好的就是仔細履行責任。
電話“嘟嘟嘟”響了好半晌後,那頭的光頭強才“喂”一聲接起。
聽他那頭環境很嘈雜,應該是在工地上,我清了清嗓子道:“說話是不是不太方便?”
“啊,趕工呢,有什麼事情你說大哥,是不是侄子要交學費啦,彆著急哈,我這月開支就給你打回去。”光頭強用驢唇不對馬嘴的方式回應我:“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壓低聲音道:“我看過銀行的監控,那個叫什麼夏的應該是個女人,而且還可能和武旭的關係不一般,我建議你可以從當初在維多利亞上過班的那些服務員、保安之類身上找線索,那類人最不起眼,武旭做某些事情時候可能也不會揹著他們。”
光頭強沉默一下道:“待會我給你回過去啊,這會兒著急幹活。”
五六分鐘後,他給我回過來電話,聲音很小的喃喃:“大哥,我這邊工友太多,你多理解,我長話短說哈,我也摸到一點點門道,我認識的一個曾經在維多利亞當過保安的哥們,他告訴我,答謝會出事以後,武旭曾經去停車場親自送走一個女人,那女人開臺紅色的法拉利,車子是掛粵s的牌子,我那哥們還看到女人的手背上紋著一朵紅色的玫瑰花。”
我微微一頓道:“這特徵很明顯啊,粵s是莞城那邊的牌吧。”
“對,所以我打算這兩天辭職去莞城。”光頭強抽了口氣道:“那頭有一個前幾年跟我混過一段時間的小兄弟在當廚子,工作啥的都幫我安排好了,有具體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我心疼的勸阻:“兄弟,其實你真沒必要這麼辛苦的。”
“一點都不苦,不幹點什麼,我睡不著覺。”光頭強苦笑道:“大哥,不瞞你說,我每天出的苦力要比旁人多很多,可一到晚上就失眠,如果沒有安眠藥,我能瞪著眼睛從天黑一直捱到天亮,一閉眼就想我媽,想自己失敗的半輩子。”
“唉”我禁不住嘆了口氣。
光頭強反過來安慰我:“沒事的哥,我能緩過來,而且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你不用來給我打錢,我用不上那些。”
正說話時候,一輛別克gl8車停到小飯館的門前,秦正中、丁凡凡、葉小九和孟勝樂、張星宇還有李俊峰有說有笑的打車裡蹦下來。
“小朗子,快來讓哥摸摸你的前列腺還好嗎?”葉小九掐著腰,一臉齷齪的朝我吧唧嘴。
電話那頭的光頭強明顯也聽到我這邊的動靜,很懂事的道:“先這樣吧哥,有事咱們電話聯絡。”
結束通話以後,瞟了眼哥幾個手裡都拎著禮品盒,唯獨葉小九兩手空空,我翻了翻白眼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