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的李俊峰擼動槍保險,直接叩響扳機,子彈打在腦袋頂上的天花板,一陣灰塵下雪似的“簌簌”脫落,張牙舞爪的幾個小青年齊刷刷的閉上嘴巴。
“曹尼瑪的,你們算幹啥的?”李俊峰一腳蹬在一個小夥的肚子上,挑眉厲喝:“瘦的跟小雞仔似的,還要冒充鐵膽火車俠啊,全給我麻溜的腦袋插褲襠裡蹲下!”
幾個小跟班毫不猶豫的抱頭蹲下身體,範春雷也吭哧吭哧喘著粗氣想要下蹲。
“鐵子,你不用。”我摸了摸鼻尖,朝範春雷吧唧嘴:“但凡我能站在你面前,就說明肯定是知道了不少東西,給你個主動懺悔的機會,嘮點我不可能還不知道的。”
“王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範春雷咳嗽兩聲,芝麻似的兩顆小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胖砸,你說你胳膊折了可能是場誤會,你感覺呢?”我歪頭朝著張星宇淺笑。
張星宇面無表情的走到範春雷的跟前,猛然抬起胳膊,對方下意識的慌忙護住腦袋。
“別緊張,我跟他們不一樣,我這個人一點都不崇尚暴力。”張星宇兩撇眉梢同時跳躍,抻手在範春雷光不出溜的大腦袋上摸了一把,陰森森道:“買兇殺人可能判不了死刑,但你可能不知道雞棚子裡每年都有幾個死亡名單,有的是病死的,有的則是呵呵。”
“張總,這事兒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聽到張星宇的話,範春雷的額頭上瞬間開始飆汗,帶著哭腔雙手抱拳哀求:“全是武旭讓我這麼幹的,武旭讓我調查您的動向,然後他又讓我給那個女殺手安排住的地方,我連那個女殺手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
“哥們,江湖跑馬混一場,咱別好的時候稱兄道弟,碰上劫了就一推四五六。”李俊峰槍口向下移動,戳在範春雷的膝蓋上,嘴角泛著冷笑:“給你機會開口時候,最好多說點,別等下沒機會了,又哭爹喊孃的各種招。”
範春雷沉默片刻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開腔:“幾年前我在鄂省的維多利亞幹過,當時財務部的,挪用了一大批公款炒股,結果賠的還不起,是武旭保的我,之後他又給我拿錢,讓我來這邊發展,我這兒現在還有武旭讓我保管的兩千多萬。”
“武旭現在人在哪?”我眨眨眼皮輕問。
“好像是在米國,也可能是在法國,總之肯定沒用在國內。”範春雷語速飛快的解釋:“他是昨天坐飛機走的,目的地是泰國,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作為終點站,他很神秘的,而且誰都信不過。”
“能聯絡到他嗎?”我審視的打量他幾眼發問。
“可以。”範春雷迅速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當著我們面撥通一個號碼,很快那頭就傳來武旭的聲音:“什麼事啊老範?”
“老範沒事,老王有事。”我接過來手機,樂呵呵道:“你不是要跟我策馬揚鞭的飆一下嘛,怎麼不見人影吶?挺大個逼歲數,膽子還沒籃子大,你擱啥跟我爭王爭霸呢?”
電話那頭一陣沉寂,武旭長吁一口氣道:“你反應挺快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摸出來了老範。”
“還行吧,你要是腿兒短一點,我可能連你一鍋端。”我不屑一顧的冷笑:“武旭啊,咱倆之間說起來沒什麼不死不休的過節,你想篡位那是你的事兒,跟我一點不沾邊,但你平白無故的陷我於死地,是不是得有個交代?”
武旭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調回應:“交什麼代,你能找到我嗎?”
“哥們,話我給撂這兒了,我這個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特麼河水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就截了它的流,斷了它的脈,你既然怕死,就找個地方苟活起來,只要你不出現,我不會再為難,但你要是再跟個狗蹦子似的上下亂竄,從你弟弟開始,我拿你武家一系人祭天!”我沉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