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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的辦公室裡,聽完我全部計劃的段磊,悶著腦袋“吧嗒吧嗒”裹著菸捲。
我則捧著他的大茶缸子“滋溜滋溜”吮吸著茶水。
不知道是這邊土質的問題,還是怎麼的,水裡透股濃濃的土腥味,想想這些天江靜雅、王影她們也都是喝著這樣的水,吃著這種水做出來的飯菜,我心裡頭的愧疚直接加倍。
段磊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我的想法也正常,這種事情甭管說給誰聽似乎都像是天方夜譚,像極了戲文裡的“狸貓換太子”。
我當時之所以想到這種對策,全憑了王攀跟我擺世家公子的譜。
透過他,我聯想到如果我是掃h辦的某個大拿,在面臨第九處、天棄組織這種平級首腦都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我會作何打算。
面對俗人,以錢論資格,可能天經地義,畢竟這是一個只要鈔票到位,人就能變成鬼的現實過度,可對於那些不缺錢,或者說更在意權的人來說,資格就是你能為他創造多大的利潤。
張星宇當初提出利用楊家寨的工程,讓我們拉近和那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楊利民”拉近關係,絕對算得上明智之舉,可當我真正接手,再去思前想後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楊家寨的工程固然能幫助楊利民提升在家鄉或者說親友面前的身份,但他本人貌似並沒有得到什麼實惠。
將心比心,如果把楊利民比喻成貓,我們頭狼是耗子,眼瞅著耗子已經到嘴邊,結果卻因為另外幾隻關係只能說尚且過去的貓說情,楊利民可能會鬆口,但指定松的心不甘情不願,那我們以後該何去何從?
又該如何躲避楊利民下一次的犬牙血口。
可要是我能夠再及時送出去另外一隻“耗子”給楊利民充飢的話,即便他心裡有所不滿,至少不會再打我們這隻耗子的主意,因為他已經吃飽了,下一頓不定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呼”
沉默了足足能有半個多鐘頭,抽了差不多半盒煙左右,段磊長吁一口氣,站起身看向我道:“按你說的辦,待會我就組織工人準備動工,十天之內給你建起來一座辦公樓,但我覺得你可以讓事情變得更穩妥一些。”
“啊?”我好奇看向他。
“咱們在楊家寨的工程一直都是悶頭苦幹,除去我註冊公司時候約了本地的幾個有用的領導吃頓便飯之外,知道的人並不算多,至少尋常的老百姓都不太清楚。”段磊摸了摸被凍得通紅的鼻頭道:“辦公樓落成,咱正兒八經的開業一次,我不管你使什麼辦法,必須讓王麟過來剪綵,這樣我跟底下的工人們也能解釋得清楚,工人們全是秀春找來的,不是她公司的,就是她想轍聘請,即便賺咱的錢,可心裡頭多多少少還是老大不樂意,你懂我意思吧?咱得讓大傢伙知道,跟著秀春幹,不光能掙錢,還倍兒有面子,以後不管誰提起來,當時幹活時候,連王麟那個級別都屁顛屁顛跑過來捧場。”
我遲疑片刻後,訕笑道:“我盡力吧哥,王麟不是王攀,沒那麼容易忽悠,我現在之所以敢打王攀的主意,不過是因為他對他老子有叛逆心理,很多事情不樂意讓他老子知道。”
“那我不管,我幹一輩子工地,但凡跟我幹過的人都清楚,只要跟我幹一回,往後就不怕沒活兒。”段磊橫著脖頸,態度堅定道:“你沒做過民工,不懂他們的心理,他們不在乎吃苦受罪,唯恐這單吃完沒下單,我得他們一個歸屬感,讓他們知道,只要跟著秀春就不愁沒錢養活一家老小,再者,秀春那丫頭是個實誠人,從開工到今天為止,一次難題沒給你出過,基本只要你說出口,再難她都會克服,老爺們做事得無愧於心!”
我深呼吸兩口,重重點頭:“行,我應了!到時候哪怕是綁架,我也得讓王麟過來剪綵,不光是他,整個廣平縣能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