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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根菸的功夫後,身上沾滿鮮血的洪震天暈厥過去。
儘管雙眼緊閉,可他口中依稀可以聽到痛苦的呻吟聲,可想而知狗日的此時怕到了什麼程度。
“就到這兒吧,我用三顆子彈為咱們兩家這多年的紛爭成功畫上個句號。”李俊峰低頭瞟了眼,隨即像是踢垃圾一般蹬在他身上,側頭又看向賀金山:“直覺告訴我,你是個果斷之人,也是個狠心的人,所以我今天打算把你一塊帶走。”
腿上同樣捱了兩槍的賀金山聞聲,仰頭看了幾秒鐘李俊峰,隨即苦笑著蠕動兩下嘴唇:“我沒什麼想說的,這種事情從我出來玩第一天起就已經想到,不過懇求兄弟儘可能別毀我容,我這個人愛面子。”
“呵呵,你倒是看的挺開吶。”李俊峰咧嘴一笑,抬手一把拍在賀金山的腦袋上,故意揉搓幾下:“剛剛我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弄你沒啥太大意思,況且我也不是個啥好玩意兒,天下無賊的事兒,跟我扯不上多大關係。”
“嗯?”賀金山眯縫的睜開眼睛,就連口中哈出來的熱氣都透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沒啥可奇怪的。”李俊峰嘲諷的撇撇嘴:“用朗朗的話說,獅子從來不會因為狗吠回頭,在我們眼裡,你就是個機八,想怎麼扒拉就怎麼扒拉。”
賀金山的眸子裡先是閃過一抹憤怒,隨即又變成愕然,最後歸於平靜,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內心是有多麼的起伏。
“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癲狂傲。”
就在這時候,坐在桌邊大吃二喝的陸國康冷不丁出聲,說著話他回頭注視李俊峰:“怎麼不認識我了?招呼都不樂意打一下。”
“我脾氣不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一直在竭力剋制。”李俊峰踱步走到他跟前,很隨意的抓起煙盒,送到嘴邊一支菸,皮笑肉不笑道:“一直很想拜訪你一下,反覆無常是不是特別有癮?”
“還好。”陸國康並未有丁點尷尬,當然,隔著口罩也確實看不出來他此時的表情,他抽吸幾下鼻子:“如果我像你這個歲數,也敢嘗試著用這種方式換一身清白,可我老了,再沒有幾個三年五年可以浪費。”
“狗要是想吃屎,永遠都有必吃不可的理由。”李俊峰嘴角上揚,猝不及防間,他一把扯住陸國康的頭髮,照著桌沿“咣”的一下撞了上去。
桌面上的火鍋當即被震的盪漾出來一大片湯汁,陸國康也不自覺發出一聲悶哼。
“原本我想把你當空氣,你說你好死不死的老撩惹我幹啥!昂?”
接著李俊峰又薅拽他頭髮把他提起來,橫著臉低吼:“狗雜種,你知不知道,我們全都把你當自己人,全視你為兄弟,小朗當時的想法確實不妥,讓你一換一去幹掉敖輝,你有什麼不滿我們也能理解,可你為啥不吭聲?為啥非要不告而別!”
臉上沾染著湯汁的陸國康眉毛抖動兩下,接著他一把拽下來臉上的口罩,露出嘴邊早已經痊癒,卻仍舊很顯猙獰的幾條傷痕,很莫名其妙的豁嘴笑了。
“咯咯咯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刺耳,笑著笑著,兩行濁淚順著他的面頰滑落出來:“我還以為回到小地方,你們這群孩子的脾氣也隨之表小了呢,看到你今天仍舊野性未泯,我居然挺替你們欣慰的,蠻好的,狼不磨好牙和爪,早晚得退化。”
“你是真特麼有病!有時間別瞎跑了,找個權威點的精神病院看看去吧。”李俊峰怔了一怔,隨即一把鬆開他。
“滴嗚滴嗚”
刺耳的警笛聲愈來愈近,聽架勢應該已經開進了院裡。
“得,演講到處結束。”李俊峰拍了拍手掌,回頭衝我道:“朗朗,我就不跟你道別了啊,不想回回都哭譏尿嚎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