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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感覺壓抑的地方是醫院,那麼問詢室恐怕就是第二讓人煩躁的場所。
空蕩蕩的問詢室裡,我背靠椅子,心情煩躁的思索著整件事情的始末。
沒意外的話,那個被抓的“李衝”確實是在玩嫁禍栽贓的把戲,只不過他嫁禍的人並未敖輝,而是我們頭狼,而組織這場嫁禍事件的罪魁禍首的身份也早已經呼之欲出,百分之八十就是敖輝本人。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窩火的抓起馬隊留下的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支叼在嘴邊。
因為我現在存在“嫌疑”,身上的東西和手機全都被收走了,想要跟外界聯絡,基本上沒什麼可能。
猛嘬一口煙,我頓時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自從答應車勇戒菸之後,我就再沒吞雲吐霧過,現在冷不丁抽上一支,自然各種的不適應。
越抽我越越煩,真想扯脖罵幾句娘。
敖輝搞一招出來,真挺令我始料不及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怪狗日的狡猾,是我自己太疏忽,自從成功跟楊利民碰上面,我的重心也從如何跟敖輝鬥智鬥勇變成了怎樣快速將王攀培養起來背鍋,全然忘記了敖輝可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獸。
敖輝想要透過李衝嫁禍給我們,原因其實很簡單,要麼是他最近要搞什麼大動作,害怕我會耽誤事,故意把我陰進來,要麼就是他已經醞釀好如何讓我逃脫不得,以這次嫁禍為由,徹底將我推進雞棚子。
不管是哪種情況,這對我來說都不是個好訊息。
現在我們兩家的對壘差不多進入白熱化,如果沒有我這根“主心骨”在弟兄們身邊出謀劃策,敖輝想要整他們簡直不要太輕鬆。
“吱嘎”
問詢室的鐵門被人推開,我尋思著可能是馬隊回來了,頭也沒回的直接道:“我申請法律援助,咬文嚼字這塊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在律師沒來或者你們沒有實質證據之前,我不會再多說任何。”
身後並沒有出現馬隊的聲音,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後,一道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是竟然是楊利民,趕忙直楞起腰桿開口:“楊”
“老三是我為數不多的近親之一,我這麼多年故意疏遠他們一家,就是希望他們能不被任何勢力脅迫,哪怕是貧困,至少生命安全有保障。”楊利民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出聲:“可沒成想到,最後還是難逃厄運,這件事情你要負責,並且負很大的責!”
楊利民穿件灰色的毛料中山裝,胳膊上彆著一枚黑底白字的“孝”牌,跟我說話時候,放在桌沿上的一雙手不停地顫抖,由此可見他的心情並非臉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事情不是我乾的,我可以拿自己的身家性命發誓,甚至於兩個鐘頭之前,我都沒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咬著嘴皮回應。
“如果發誓可以讓逝者死而復生,我願意接受,可事實上並不能!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這套說辭!”楊利民直勾勾盯著我道:“另外,我說的並非是這件事情,而是你們的整場計劃,從你們決定要透過楊家寨和我拉上關係開始,老三和我侄子就已經陷入了危機當中,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憑什麼因為你們的犯罪行為,讓我家裡人承受絕大痛苦!”
“我我”面對他那雙渾濁眸子的注視,我心底沒來由的慌亂起來,最終愧疚的低頭道歉:“對不起。”
“一句蒼白的道歉能換回來什麼!”楊利民鼻孔往外噴著熱氣,雙手撐在桌面上站起來,眼珠子瞪得渾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好想馬上、立刻將你們這夥不法分子全都就地正法!什麼玩意兒!”
我不敢回應他的目光,耷拉著腦袋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