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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王攀就準備離開。
我四平八穩的擋在他面前,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
“怎麼?還想留我坐客?”王攀的兩撇粗眉立時間倒豎。
我不聲不響,古井無波的盯著他的雙眼。
“讓開!”
他不耐煩的一巴掌推在我肩膀頭上,我晃了晃,仍舊沒有移動雙腳。
“你什麼意思?”王攀的調門瞬間提高,手指我胸脯厲喝。
我仍舊沒做聲,像個啞巴一樣直不楞登的注視他,別看狗日的分貝能吵死一頭熊,但是眼中明顯出現了懼意,此刻不過是在透過嗓門給自己壯膽罷了。
僵持差不多半分鐘左右,王攀吐了口濁氣,雙手抱拳:“是!你說得對!不該吃的,我一口都不會吃,行了吧。”
我的嘴角這才揚起,慢條斯理道:“王總,都是吐口唾沫砸個坑的老爺們,關於這事兒,我覺得咱也不要籤什麼協議,既然你今天點頭,那我希望往後千萬不要讓我因為這樣的矛盾找你,可以嗎?”
“行行行。”王攀極為不滿的撇撇嘴,擦著我身子落荒而逃,走到門口時,他才憤憤的吐了口唾沫,罵了句“操”。
“真希望誠信這玩意兒,不要成為社會稀缺資源。”注視著他的後背,我繼續補充一句。
王攀怔了一怔,氣急敗壞的朝著手下吆喝:“還不特麼不走,留這兒過年呢。”
眨巴眼的功夫,一幫人如同來時那般離開,直到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段磊才埋怨的看向我道:“小朗啊,這事兒你乾的有些武斷,處理這種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拖,拖一天算一天,這個王攀的口碑特別不好,我問過不說人,狗日的光靠上料抽兩邊的差價,一趟工程能保時捷911”
我摸了摸下巴頦笑問:“磊哥,咱差這點零錢不?”
“不是差不差的事兒,關鍵那種狗東西沒夠。”段磊哼聲嘟囔:“況且,咱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別人不清楚,難道我還不知道嘛,公司攢下來的這點家業,不全是你們幾個一分一分摳出來的,到現在你們幾個都沒臺像樣的車,更別說房產啥的。”
“哥,你也知道他們是狗,既然是狗,那就拿對待狗的方式即可,讓他們先吃飽,完事再琢磨咋教他們搖頭晃腦。”我寬慰道:“類似他這種二世祖,幫忙恐怕沒可能,但是壞事指定沒問題。”
“唉社會啥時候變成這樣了,正兒八經的幹買賣必須得讓路遊手好閒的傻地癩。”段磊苦澀的嘆了口氣:“我記得我們那會兒”
“哥,我就是這麼起來的,難道還不允許別人也幹一樣的行當嘛。”我擺擺手道:“好啦,這都是小事兒,今兒是舊年的最多一天,咱都高高興興,把所有的不快全都丟在過去,走走走,吃飯去。”
一邊攬住段磊肩膀頭,我一邊衝二牲口使眼色:“去,鬆鬆那幫拜年的朋友。”
“別碰我,髒了吧唧的,麻溜換衣裳去,我衣服在床底下,你先找一身兌付套上。”段磊白楞我一眼,衝著牆角方向努努嘴。
等眾人全都散去,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
打玩社會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今晚如果不是段磊和江靜雅她們都在,我指定讓二牲口好好跟那幫“搶工地”的狗咖好好上一堂“社會必修課”,可現在對我重要的人就在眼前,我真的特別怕她們遭到報復。
猛然間,我想起來很久之前,王影他爹王莽跟我說的一句話,歲數越大,膽子越小。
看這架勢,我貌似也走到了這一階段。
算起來,這個王攀也夠特別,絕對數得上我所經歷過的紈絝中最獨樹一幟的那種,小玩意兒年紀不大,卻沒有像我之前認識的那些“二世祖”們似的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