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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巡捕車、救護車以及一些媒體的採訪車填滿我們身處這家名為“華盛”的傢俱廠。
當看到被車勇捶打到奄奄一息的泰安讓推上救護車時,我的眼神陡然變冷,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撥通二牲口手機號碼。
“什麼事朗哥?”電話很快接通,二牲口粗聲粗氣的發問。
我壓著嗓子出聲:“有沒有什麼法子在醫院裡製造自殺現場?”
二牲口略微思考一下後,利索的回應:“別說是醫院,就算巡捕局也照樣沒問題,哥,你就直接告訴我想整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落實。”
見到幾個巡捕和扛著攝錄機的媒體工作者朝我的方向走來,我加快語速交代:“晚點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你準備準備。”
一個攥著話筒的女主持人直接將麥克風懟到我臉前,很有職業操守的開口詢問:“先生你好,我們剛剛透過巡捕局的同志瞭解到,是您曝光了這處埋藏被綁兒童的人間地獄,請問您現在只有您和幾名受傷的犯罪嫌疑人麼?”
“不,是我和朋友共同制服了那幾名罪大惡極的畜生,只是我朋友比較害羞,已經提前離開。”我笑著解釋:“另外我糾正一下您的問題,這裡並不是我們發現的,我也是個受害者,我是被犯罪分子強制綁架到的這裡,我想司法機關應該可以調出來今天我和犯罪分子的具體行經路線,對麼同志?”
說著話,我回頭朝一名巡捕努嘴。
對方緊繃著臉頰,念公文似的應了一聲:“我們一定會早日偵破案件,還眾多受害者一個真相和公道!”
為了避免不必要麻煩,在給陳笑溝透過之後,我就提前交代讓車勇先離開。
面前的巡捕之所以臉色不好,其實我也特別能理解,畢竟擱自己轄區爆料出來如此大的新聞和要案,他承受的壓力不是旁人所能理解的,只要稍微處理不善,搞不好他的職業生涯也走到了盡頭。
“不好意思啊,媒體圈的朋友以及巡捕同志,王先生在和犯罪分子搏鬥中受到了很嚴重的內傷,我們需要抓緊處理。”
就在這時,陳笑領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擠了進來。
難怪我堂哥要把這小子當成頭馬培養,他也屬實會辦事,特意推著臺輪椅,替我把“傷勢嚴重”四個字烘托到了極致。
擋在我面前的巡捕橫著眉梢出聲:“抱歉,按照相關規定,王先生身為此案唯一的目擊者和參與者,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比較細緻的調查和詢問。”
陳笑當即急眼了,朝著邊上的主持人吆喝:“咋地,救人的還成了嫌疑犯,有你們這樣辦案的不?來來來,記者朋友給他一個特寫,是非公道,咱們可以讓老百姓評判。”
眼見長槍大炮的攝錄機器對準自己,說話的巡捕不適宜的拿手擋在臉前。
看火候差不多了,我裝腔作勢的擺擺手制止:“誒阿笑,別這樣,咱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要難為巡捕同志,既然他們想問,配合就好了,不過有言在先昂,剛剛和犯罪分子搏鬥中我確實受了傷,肺部和胃部現在特別疼,你們要是不怕我在巡捕局裡出什麼事情,咱現在就可以出發。”
面對我赤裸裸的威脅,帶隊巡捕咬著嘴皮說道:“介於王先生的特殊情況,容我先向上級彙報一下,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好人,也一定不會放走一個壞人。”
“孩子啊”
“我可憐的兒子!”
“爸爸對不起”
就在巡捕不知所措的時候,從大門口處跑來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人的臉上全都掛滿悲慼的淚水,本就雜亂無比的現場愈發變得失控起來,想來他們應該全是受害孩子的親人。
一看這架勢,巡捕馬上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