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豁嘴笑了笑,雙手插兜也往門外走去。
我和李倬禹的關係其實非常的複雜,某些時候我們算是一類人,不說惺惺相惜,至少彼此都能理解,但只要有打壓對方的機會,又從來不會放過,可當對手過於強橫,我們又會心照不宣的聯合在一塊。
“王先生,您的手機”
快要走到電梯口時候,一個女文員從後面攆上我。
“誒呀,瞅我這記性,麻煩你了啊。”我拍了拍腦門子乾笑,剛剛拍完照時候,我隨手把電話放桌上,結果光顧著裝逼,把這茬給搞忘了。
對方很有禮貌的擺手:“不麻煩。”
“誒美女,我打聽一下,魏主任是向來脾氣就不好,還是今天有點例外?”我閒聊似的出聲。
女文員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聽說這次公司招聘,原本魏主任的兒子十拿九穩,結果沒想到被人給頂替了,而公司原本只招一個人,結果卻來了您和李先生兩位,幾天前魏主任還因為這件事情和主管的副總大吵一架,就在咱們現在的位置,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的點點腦袋,合著是我和李倬禹把人家兒子給頂了,難怪他看著我們一臉的不喜歡。
不多會兒,我和張星宇在車裡碰上面,他正鬼鬼祟祟的跟什麼人打電話,一看著我上車,馬上心虛的結束通話電話,不自然的詢問:“怎麼樣,還順利吧?”
“最近一直沒戴頭盔,是不是有點不適應?”我斜眼掃視一眼他的手機螢幕,故意“嘎嘣嘎嘣”擺動手指關節。
“我跟我媳婦聊天呢,真沒瞎研究啥。”張星宇馬上拍著胸脯保證。
“自己悠著點昂,你可以偷雞摸狗,但千萬別讓我知道。”我威脅的撇撇眉毛,隨即道:“管我的我直接上司叫魏濤,一個挺梗的小老頭,他兒子估計最近沒啥正經工作,你幫著運作運作。”
“咋地,剛入職就開始以廠為家了?”張星宇調侃一句。
“你好像缺心眼,不給上司哄高興,接下來我還咋揚帆起航。”我皺了皺鼻子道:“莽叔說過,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對於小人,咱就得時時刻刻告訴他,大家是一夥的,不然不定在什麼地方坑你一下子。”
“一個區區的小主任,犯不上吧?”張星宇低聲道。
“一顆老鼠屎壞了滿鍋湯的例子還少嘛,那號人不一定能幫助你乘風破浪,但拖起後腿是一點不含糊。”我清了清嗓子道:“把這事兒替我操辦明白,我才有精力去琢磨如何迅速的脫胎換骨。”
“哎呀,那不是李大腦袋嘛。”
正說話時候,李倬禹領著十夫長從大樓裡走出來,張星宇樂呵呵的調侃。
此時的李倬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就好像剛親完驢屁股,十夫長不近不遠跟在他身後,走道的姿勢仍舊一瘸一拐,明顯之前受的傷應該還沒好利索。
說老實話,現在的李倬禹比之過去暴躁很多,可能是因為壓抑太久,終於上位,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只不過以前在敖輝和郭啟煌面前不敢表現出來,但是從十夫長選擇跟他來看,李倬禹絕對也有他不為人知的優勢。
“你說,如果你是敖輝,接下來怎麼做,才能把鵬城這潭水給攪和渾濁。”盯著兩人走向不遠處的停車場,我揪了揪鼻頭輕喃。
“洪震天去哪了?”張星宇答非所問的出聲:“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按理說這小子在輝煌公司應該也積攢了不少人脈,加上這些年一直跟在李倬禹的左右,李大腦袋就算想幹掉他,也不可能做的那麼明顯,難不成也讓拘禁起來了?”
“你不提這人,我都快忘記他了。”我拍了拍後腦勺應聲:“確實哈,最近一直都沒聽過關於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