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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的同時,我們的車子已經駛入海吉星農貿市場。
市場很大,全是一間一間的小閣房,批發水果和蔬菜的攤位居多,把車子找地方停靠好,我照著張星宇給我的地址,帶著魏偉、楊暉徑直走入,而李倬禹安排盯梢我的兩個青年也沒有落下。
一邊往前走,我一邊昂頭觀望檔口前的數字編號。
終於,在一處街角的檔口,我找到此次的目標,輕聲呢喃:“c區1165號,大胖生鮮。”
檔口門前,擺著兩個裝活魚的水箱,類似大浴盆的那種,老陳破舊的招牌橫掛門頭,屋裡面全是插氧氣的魚缸,各種生猛海鮮應有盡有,店鋪的生意看似不錯,不點大的鋪子裡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只有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在守店。
來回打量幾秒鐘周邊地形後,我壓著嗓子安排:“小偉左邊,小暉你去右邊。”
至於李倬禹那倆馬仔,根本不需要我擺弄,他們指定會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後。
“你叫子瑜?”我回頭看了眼兩個青年,先朝著嘴角長胎記的小夥笑了笑,接著又看向另外一個努嘴:“你叫子恆?”
倆人沒回應,但也沒拒絕,應該算是預設了。
我雙手插兜,微微一笑:“保護好我,我要是掉根頭髮,李倬禹絕對得倒黴,你們口口聲聲說李倬禹是恩人,不能給恩人卡臉吧?”
倆青年冷哼一聲,滿眼的不屑和苦大仇深。
大胖生鮮門前,兩個歲數不小的老太太正蹲在水缸挑揀半死不活的小號鯽魚,不遠處的案板前,一個赤裸著膀子,穿件皮質圍裙的矮胖男人正斜叼著菸捲在“咔咔”的剁著魚塊,斑斑血跡濺在他的胳膊和臉上,給人一種彪悍陰森的既視感。
男人長的其實還算比較清秀,只是裝扮和那雙眼白多過眼黑的眸子,一下子顯得很滲人。
“買魚啊?”
見我走到跟前,男人扭頭看了眼,聲音粗獷的打招呼。
“想找捏腳小妹你這兒不也沒有嘛。”我開玩笑的接茬,隨手指了指他正在剁著的魚塊道:“那玩意兒咋賣?”
“這是銀鯧魚,八十一斤,很新鮮的,完全活殺現宰,來多少?”男子低頭瞄了一眼手下,隨即蠕動兩下嘴角,菸灰剛好落在血淋淋的魚塊上,他則毫不在意,又將目光投向我:“吃不慣的話,可以到店裡面選別的,我這裡的大蝦和海蟹,也是全市場最新鮮的。”
“我就要你現在剁的那些。”我笑了笑開腔。
“嗯?”對方眉梢微微一皺,拿刀子將魚塊全“呼啦呼啦”趕到一個小鐵盆裡,粗聲粗氣道:“這是別的客人挑好的,你如果要的話,我可以現在幫你再挑幾條,全是一片海域裡捕出來的,肉質沒任何區別。”
說著話,他放下刀具,就準備翻身往店鋪裡走。
“我就要你剛剛切好的那些,吃別的嗆嗓子,咳嗽。”我雙手抱在胸前,固執的出聲:“別說同一片海域,就算同一個爹媽生的姊妹兄弟,命運都各有不同,有的錦衣玉食,有的則為生計奔波,更何況是魚呢,你說對吧,同父不同命的事兒多了去,呵呵。”
聽到我的話,男子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點燃一支菸,悠哉悠哉的吐了口白霧:“怎麼著胖哥,不賣呀?”
“你認識我?”男人瞬間機敏的繃直身體。
我指了指腦袋上的招牌,樂呵呵道:“店名叫大胖生鮮,屋裡招呼的嫂子肯定不會叫大胖吧。”
“你特麼到底是買魚還是找事的!”男子脾氣火爆的直接伸手指向我,嚇得邊上正蹲在魚缸前,挑挑揀揀的兩個老太太打了個哆嗦,趕忙拎起自己的菜籃子往旁邊閃。
“買魚呀,從來到現在,我跟你說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