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法做出太好的判斷,小偉啊,你聽鄧叔一句話,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鄧叔,你說這個時間段人的腦子不清楚,但你好像忘了,三年前你揹著我爸私自往外賤賣原油,讓對面給坑了,對面死活要剁你一隻手時候好像也是這個點。”魏偉的調門瞬間提高:“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爸穿條大褲衩就跑出去救你,自己還深中兩槍,事後沒有責怪你任何,難道他當時也是腦子不清楚,做不出正確判斷嗎?”
鍋蓋蠕動兩下喉結,被噎的一愣。
“三舅,什麼叫演好孝子?”魏偉轉動脖頸,直勾勾的盯著沙和尚低吼:“我媽走了這麼多年,按理說咱們已經非親非故,可我爸還是義無反顧的養活你全家,讓你充當貨站的財務,把你兒子、女兒介紹到城內工作,難道也全是演出來的嗎?”
越說,魏偉越氣氛,眼眶裡的淚滴就跟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外滾落,漲紅著臉頰,手指兩幫將他堵在靈堂門口的人咆哮:“還有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心懷鬼胎,我爸活著的時候巴不得一天表二百次忠心,我爸剛沒又她媽有幾個真心實意的過來上柱香叩個頭,人活著要講良心!”
熙熙攘攘的人群,頃刻間陷入了安靜當中,上百隻眼睛全都看向魏偉。
魏偉抹擦一下臉上的淚痕,長舒一口氣道:“我爸雖然沒了,但魏家還沒散,我認為天亮之前必須選出新的掌舵人,不論是投票還是舉手表決,咱們現在正式開始吧。”
魏偉的話說完,整個靈堂裡的人再次譁然,嘰裡咕嚕的爭執和嘀咕聲就像突然開啟的音響似的泛起。
三舅沙和尚稜著眼珠子喊叫:“小偉,你有點太著急了吧,你爸才剛走,你就爭著搶著要上位,對得起他嗎?”
鍋蓋也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譏諷:“小偉,事情不是這麼辦的,我們這些老兄弟不求讓你守孝三年,但起碼要等到大哥的頭七過完吧,你這麼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的狼子野心。”
“那我想問一下兩位長輩,從現在開始到頭七這段時間,如果發生什麼事情,誰說了算?家裡出現任何狀況,誰站出來解決?”魏偉瞪圓眼眶反問:“白天說要退股的那些叔伯們的錢,給還是不給?馬上就到了要和頭狼公司交易的關鍵時期,誰能代表魏家貨站籤協議!”
兩人頓時間被魏偉連珠炮似的一串問題給吼得無言以對。
“家屬注意,城內藥房的伊德先生前來祭奠!”
就在這時候,靈堂外傳來一陣高亢的吼叫聲,聽聲音像是董咚咚的,我的嘴角禁不住上揚。
半分鐘不到,身著一身黑色外套,胸口別朵小白花的伊德表情肅穆的走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四個龍精虎猛,清一水白襯衫、工裝褲的青年,我定睛一看,正是董咚咚、姜銘、尿盆和大壯。
見到來外人了,堵著魏偉的兩幫人裝腔作勢的往旁邊擴散。
魏偉咬著嘴皮,朝伊德深鞠一躬:“伊德叔叔。”
“節哀順變啊小偉,老魏不在了,往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今天開始我旗下的幾家藥房會和你簽訂一份戰略合作協議。”伊德嘆了口氣,拍打兩下魏偉的後背,隨即徑直朝魏剛的相片走去。
當“四小隻”打我身邊走過時候,我才注意到他們的白襯衫後面,龍飛鳳舞的繡著“頭狼”兩個狂草大字。
伊德上完香以後,側脖看向魏偉輕問:“小偉啊,現在你是魏家貨站的掌舵人了吧,晚點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
“暫時還不是,我這幫叔伯們不同意。”魏偉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兩下:“我們準備重新選出來。”
“那敢情好啊,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見證到魏家貨站重選掌舵人。”伊德狡黠的眨巴兩下眼睛,輕聲道:“不過有句話我得說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