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得準呢。”董咚咚慌忙出聲:“賀總,只要您點點頭,我再讓一步,給您分三成的水錢,可以嗎?”
“我如果還是不同意呢?”賀姓男人微微眯起眼睛。
“那”董咚咚“咣噹”一下將手中的半截磚頭丟在地上,佝僂著腰桿站起來輕笑:“那沒轍了,我只能抄起自己這張破網卯足勁跟您這條大魚搏一下,金太陽是我們公司的一位大哥借錢給我的,這筆錢如果打水漂的話,我沒臉回公司,更沒法跟我自己交代。”
“所以呢?”賀姓男人面不改色的蠕動嘴角。
董咚咚昂著腦袋,聲音洪亮的回答:“所以,我們哥幾個從今天開始,玩了命的禍害您所有的賭檔,先分倆人實名制的舉報,再分倆人進您的場子裡各種鬧騰,不論是管事的老闆,還是拉人的局東,包括髮牌的荷官,我們見一個收拾一個。”
“你是真不怕死啊。”男人眯成一條細線的眼眸陡然間瞪圓。
“哈哈,你又說對了,我還真不怕死。”董咚咚甩了甩自己淤腫的手掌,咬著牙豁子道:“賀總,您剛剛不是說叫不上我名字嘛,那我再跟您自我介紹一把哈,我姓董叫咚咚,是頭狼家弟弟輩兒的,我身上掛著一件大案,在石市犯的,以您的能力打聽出來不是什麼難事,實話實說,我現在每多活一天都覺得是賺,可能哪天想不開了,直接摟個煤氣罐上您家提前拜年去也說不定。”
“呵呵呵”賀姓男人莫名其妙的笑了,再次上下打量董咚咚幾眼後,拍了拍他肩膀直接道:“很別緻的自我介紹,你的名字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金太陽正式姓頭狼,但僅限於金太陽,如果你們還敢繼續往外擴張,我一定會馬上翻臉。”
“謝賀總憐憫。”董咚咚費力的用自己高高隆起的左手夾起一支菸,使勁嘬了一口道:“今晚上開始,我們場子想展開為期一月的試營業,賺到錢分文不取,全都給您送到百利集團去,甭管誰問起來,我都肯定會昂首挺胸的回答,我們能在鵬城吃上飯,全靠賀總的抬手。”
賀姓男人沒有接茬,又瞟了眼董咚咚後,轉身朝停在旁邊的gl8商務車裡走去。
半分鐘不到,汽車絕塵而去。
剛剛還硬的像個鐵漢似的董咚咚“臥槽”呻吟一聲,直接癱坐在地上,捂著微微有些變形的手背不住的倒吸涼氣:“尿盆,快送我去醫院”
十幾分鍾後,距離最近的鵬城三醫院。
我瞅著左手被一圈紗布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董咚咚,翻動白眼罵咧:“你們這幫小王八蛋現在真是越來越有主意了,不跟我商量一聲就跑到鵬城盤場子,完事還特麼用自殘的方式奪人飯碗,咋地?你們要反天吶?”
大壯馬上遞給我一支菸,笑盈盈的湊過來打圓場:“哥,您消消火,咚咚不懂事,回頭我教訓他,拿皮帶沾涼水的那種教育。”
我沒好氣的一肘子懟開他呵斥:“滾犢子,你特麼也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他們悶著腦袋瞎幹,你就不能提前跟我打個電話?”
大壯訕笑著縮了縮脖頸解釋:“我勸了,沒勸住,況且這事兒七爺、天道哥和順哥都知道,他們也贊成我們這麼幹,您看那個賀總不是照樣被我們嚇到了嘛。”
“作吧你們就,往死裡作哈。”我嚥了口唾沫,拿手指頭在大壯腦門上狠狠戳了兩下臭罵:“姓賀的如果那麼容易被嚇趴下,也不可能在鵬城支起來這麼大的攤子,與其說人家害怕,不如說他壓根沒拿你們當盤菜,七哥呢?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一個個現在無組織無紀律,還特麼欠教育,待會必須給你們好好上一課。”
大壯憨厚的說道:“七哥他們應該馬上就過來,剛剛來醫院前,我打過電話得。”
就在這時候,走廊頂頭的消防通道里突然傳來一聲很熟悉的腔調:“給誰上課呀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