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朝著逆時針方向一扭,原地反擒拿將季軍制服,季軍“哎喲”慘嚎一聲,胳膊被掰的有點變形,單膝跪在地上。
“嘣!”
鄭清樹急忙開槍。
但為時已晚,萬疆靈巧的蹲下,將自己的身軀完全藏在季軍的身後,扯著脖頸喊叫:“來,往特麼這兒嘣!”
“嘶嘶哎喲”被萬疆反扭著手腕的季軍,疼的滿頭大汗,嘴裡時不時發出受傷野獸似的呻吟聲,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季軍被扭住的那條手腕,應該已經骨折。
萬疆左手剃著季軍的衣領站起來,右手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截玻璃茬子頂在他的脖頸後面,扭曲的五官卻掛著笑盈盈的表情開腔:“今天先這樣吧,我想走,王朗你有意見沒?”
我咬著嘴皮沉默幾秒後,擺擺手道:“把人放了,你隨便!”
“他在我眼裡就是個渣,還不及你腿毛值錢,只要我安全以後,他肯定屁事沒有,現在,你和那位玩槍的小兄弟給我原地倒退十米遠。”萬疆拽著季軍慢慢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季軍疼的臉上肌肉不停抽搐,磕磕巴巴的搖頭吆喝:“朗哥,別管我,嘣嘣他。”
“你消逼停的哈。”萬疆拿玻璃茬子照著季軍的脖頸微微往下一紮,紅色的黏血當即滾落而出。
“行,你走!”看到這架勢,我不再敢遲疑,朝著鄭清樹努努嘴示意,我倆快速往後倒退了幾步。
“距離不夠,繼續退!”萬疆揮舞著糊滿鮮血的玻璃茬子嘶吼。
無奈之下,我和鄭清樹只得再往後退了七八步。
萬疆拽著季軍擋住我們視線,一步一步挪動到他那臺計程車旁邊,接著猛的一把推開季軍,自己卻宛若猴子似的躥上車。
“嘣!”鄭清樹眼疾手快,朝著車內再開一槍,萬疆的後背蕩起一團血霧。
“嗡嗡”
計程車的發動機一陣轟鳴,車內的萬疆猛打兩下方向盤,“嗖”的一下躥出去。
“開槍嘣他!”我皺著眉頭朝鄭清樹厲喝。
鄭清樹沒有作聲,只是攥著手槍一瘸一拐的往前跑了兩步。
直至計程車的尾燈完全消失在我們眼前,鄭清樹才“呼”的吐了口濁氣。
季軍扶著地面爬起來,瞪圓眼珠子咆哮:“靠,你特麼剛剛為啥不開槍?你倆是不是一夥的!”
鄭清樹抬起胳膊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子和血跡,咬牙解釋:“槍裡只剩下一顆子彈了,如果一槍沒打中他,咱們仨今晚上都得沒。”
“操特麼的,多好的機會啊。”季軍惱火的跺了跺腳咒罵:“那傢伙是個狠手,練的應該是古泰拳之類得,功夫全在腿和膝蓋上,剛剛就應該一槍嘣爛他的膝蓋。”
鄭清樹的火氣也騰一下躥了上來,急赤白臉的反罵一句:“你埋怨我幹個雞八,要不是你特麼急功近利往他跟前湊,人家能抓住你當要挾不?”
我瞟視一眼他倆,沉默片刻後沒有吭聲。
然後又回頭看看剛剛差點撞到我們的那臺大貨車,此時大貨車司機正眼神驚恐的站在車前頭旁邊,應該親眼目睹了我們剛剛的血鬥。
思索幾秒鐘後,我先回原地找到自己的手機,然後又轉身朝那個大車司機走了過去。
見我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大貨車司機嚇得直接抱頭蹲在地上哀求:“大哥,對對不起,我不不是故意開遠光的,你們你們剛才的事情,我什麼都沒看到,保證不會往出洩露一個字的,放過我吧。”
“哥們,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遠光,下週的今天我可能得過頭七。”我吐了口濁氣,彎腰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站起來吧,不用害怕,拿你手機撥個110,就說因為自己疲勞駕駛,撞斷了欄杆,沒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