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後,開口:“七哥,你們先不用著急過來跟我碰頭,先導航弄島鎮,完事跟謝天龍聯絡一下,明天等我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我慢條斯理的脫下來衣裳,開始正兒八經的沖澡,同時腦子裡不斷琢磨著天亮以後的計劃,以及我如果是躲在背後的那隻“大魚”此時會有什麼心理活動。
二十分鐘後,從衛生間出來,我直接躺到了床上,剛開啟電視想著打發一下時間,手機再次震動,是一個來自“石市”的陌生號碼。
“哪位?”我按下接聽鍵輕聲詢問。
“朗哥,我是柳俊傑手下的李騰龍,柳少安排我們過來得。”
“搜嘎,你們到了?來了多少人?”我一激靈爬起來,笑盈盈的發問。
李騰龍利索的回應:“嗯,目前在弄島鎮附近的一個村子裡,剛剛查了一下導航,從我這兒到你們所在的木材廠最多二十分鐘,我總共帶過來十五六個兄弟,不過怕引起當地警方注意,所以安排他們坐不同車次,目前還有一半兄弟沒就位,下一步需要咋整?”
我亢奮異常的出聲:“先歇著別動,順帶等等你沒過來的兄弟,你安排一個兄弟到弄島鎮上盯梢,鎮上有大概三十多人,他們啥時候動彈,你們啥時候行動。”
邊打電話,我邊抻直脖頸朝窗外望了一眼,見到他們幾個還坐在門口喝酒聊天沒有任何異樣,長長的舒了口大氣。
又叮囑李騰龍幾句後,我心情大好的點上一支菸後,迅速給韓飛發了一條資訊
凌晨四點半,天色灰濛濛的泛亮。
我、王嘉順、鄭清樹、季軍悄然無聲的走出木材廠。
“車子擱哪呢?”我環視一眼四周,隨即朝著走在前面的季軍,壓低聲音問道。
“我們約好在路口,剛剛出門前,我打電話催過了,應該快來了吧。”季軍指了指丁字形的鄉道口解釋。
王嘉順隨身帶著的從旅行包拎出來一件警用的避彈背心遞給我,低聲道:“哥,這玩意兒你穿上吧,黑哥大半夜不知道跑到哪順回來的。”
接過沉甸甸的防彈背心,我心口難以形容的溫暖,吸了吸鼻子呢喃:“別看黑哥和兵哥平常總耷拉著大長臉,盡整這些讓人眼痠鼻塞的事情。”
自打陳傲出事以後,我似乎真的不會哭了,最難受的時候也只是眼眶泛燙,卻死活流出來一滴眼淚。
從路口等了半分多鐘,一臺銀灰色的麵包車停到我們跟前,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留著長頭髮,滿臉全是坑坑窪窪痘印的中年男子把腦袋抻出車窗外開口:“搞喃,不是說好的鎮子路口的嗎?”
季軍憨厚的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哥們,我們不是本地的,我以為你說的路口是這塊呢。”
“先交錢後上車。”司機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完全沒有跟季軍攀談的興趣。
季軍馬上掏出一沓錢遞給對方,中年蘸著唾沫星子來回數了幾遍後,才努努下巴頦催促:“上車吧土賊。”
坐進臭烘烘的麵包車裡,我先是來回打量幾眼,隨即直接側過去腦袋朝路邊觀望。
等我們全部坐穩,司機翻了翻白眼道:“先講好,我只負責把你們送到昆明附近,車子手續不全,不能進市區。”
“沒問題,開車吧。”王嘉順擺擺手。
不多會兒,麵包車啟動,載著我們直接插進不遠處另外一條鄉道。
“師傅,你跑這行多少年了?”季軍坐在副駕駛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對方閒扯。
我則耷拉著眼皮,開始打起了瞌睡。
別看我此時好像氣定神閒,實際上手心裡已經全部都是冷汗,但我得裝,裝出一副既無知又無謂的模樣,我的表情是整部劇最核心的東西,稍微有一點點差池的話,可能付出這麼多暗棋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