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給你錢的!”
說罷話,我從兜裡掏出僅有的二百塊錢解釋:“讓我用下手機,我出租金給你。”
“沖沖國人?”青年看向我捏在之間的鈔票,歪頭思索半晌後道:“需尿需尿幫助?”
“對對對,非常的需尿。”我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腦袋道:“你的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敏擱啦巴。”青年的臉頰馬上出現一抹笑容,朝我點點腦袋道:“盆盆友。”
我舒了口氣,滿臉堆笑道:“對頭,好朋友,那啥給我用下你手機行不?”
他的眸子裡再次出現茫然,似乎根本不懂我在講什麼。
“誒臥槽,你可真是我爹。”感覺話題又回到了原點,我哭笑不得掏出煙盒,想要抽一支菸,結果卻發現因為林子潮溼的緣故,煙盒已經被露水給浸透,裡頭的菸捲也全溼了,我惱火的一把丟在地上,拿腳用力跺了兩下。
真是少壯不努力,老大瞎著急,但凡我上學時候要是用點功,多學幾個英文單詞,現在也不至於像個傻子似的跟他交流障礙,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瞅這傢伙一臉鐵憨憨的模樣,估摸著也不一定懂英語。
站在我旁邊的黝黑漢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朝我不清不楚的說了句“燈燈”,然後跨上摩托車,一腳踹著直接奔著鎮子裡開去。
“呃我把他嚇到了?”我懵圈的望著駛遠的摩托車,摸了摸後腦勺喃喃:“燈燈,意思是讓我等等嗎?”
想到這兒,我又掉頭跑回路邊,藏在一處灌木叢裡,萬一情況不對勁,我也可以馬上逃離。
大概六七分鐘左右,摩托車“突突”的聲音傳來,剛剛那個黝黑的漢子載著個二十啷噹歲,剃著個小平頭的青年返回,兩人站在路邊左顧右盼半晌,應該是在找我,確定那小夥不是吳恆團伙的一份子後,我才從灌木叢裡走出來,朝著漢子揮舞手臂:“盆友,我剛剛撒尿去了。”
漢子回頭朝著摩托車後面的青年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我聽不懂的語言,小夥點點腦袋,滿臉堆笑的從摩托車上下來,操著標準的普通話,朝我輕問:“炎夏人?”
聽他字正腔圓的發音,我頓時眉開眼笑:“誒媽呀,可算是他鄉遇知音,老鄉吶,總算碰著個能聽懂我說話的人啦。”
“哈哈,這邊不是旅遊城市,本地人能聽懂國語的不太多。”青年笑了笑,上下打量我幾眼道:“你這是來這邊打工呢,還是旅遊啊?”
“我”我張嘴想要解釋,後來又一琢磨,我的經歷屬實有點匪夷所思,說出來旁人也夠嗆能相信,索性編了句瞎話道:“我是個寫小說的作家,跟朋友一塊來採風,結果走散了,半路上又碰到劫道的,所以造的有點沒人樣,哥們你能讓我用下你手機嗎?我喊我朋友過來接我,保證重金酬謝。”
“什麼重金輕金的,都是炎夏人理應互相幫助,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青年友善的笑了笑道:“不過這邊通訊訊號不太好,我剛才出來的也著急,忘記帶手機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到我住的地方,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吃早飯呢吧,正好一塊兌付口。”
“這”我遲疑片刻後,大大咧咧的點頭:“那就麻煩你啦,我叫我叫王宇,哥們你怎麼稱呼?”
“叫我胡優或者小胡吧,我是在這邊開小飯館的,鎮子裡有不少咱們炎夏人呢。”小夥樂呵呵的指了指摩托車道:“上車吧,這邊離鎮子還有一段距離呢。”
說罷話,自稱胡優的青年又朝那個黝黑漢子嘀咕幾句當地語,漢子利索的點點腦袋,一腳踹著摩托車。
“萬分麻煩,真的”我感激的跨上摩托車,胡優則坐在我身後,兩人將我夾在當中間,徑直朝著鎮子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