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揚,饒有深意的掃視我一眼。
譚耀華沉寂幾秒鐘後,抽回去自己的手掌,瞪眼注視我冷笑:“王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見孟拱城內的這些商政代表嗎?你可以不尊重我,但至少要給其他人點面子吧,埃索老弟是孟拱城防軍的”
“大哥,這地方上菜有點慢吶。”我全然一副沒聽到他說話的模樣,側脖朝著風雲大哥微笑:“要不咱換家館子吃得了,不瞞您說,將近十天的餐風露宿,我現在真是餓急眼了,餓的恨不得要吃人,你現在給我解刨了,會發現我腸胃裡除了涼水就是野果子,呵呵。”
透過張星宇調查出來的資料,我對譚耀華的生平過往有個大致的瞭解,這傢伙是個實打實的老江湖,八十年代初期最早一批出國下海的“弄潮兒”,現在的年輕人可能對“弄潮兒”不太瞭解,但在我父輩們那個年代,這個詞簡直就是時尚和魄力的代表。
在那個改革開放還未正式啟動的特殊大背景裡,敢義無反顧辭去“鐵飯碗”個人經商的狠茬子不多,敢冒冒失失跑到海外做買賣的選手更是鳳毛麟角,而譚耀華正是鳳毛之一,只可惜屬於混的不算成功的那類。
十幾二十年前譚耀華就是孟拱城內的華圈商人代表,時至今日這傢伙仍舊沒有太大的長進,表面上開了幾家果品加工廠,實際上暗地裡一直在搗鼓走私、販賣人口的勾當,算不上這邊最大的“批發商”,但也相差無幾。
見我如此不給面子,風雲大哥乾咳兩聲,微笑道:“小朗啊,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老譚主動跟你低頭,你見好就收吧,如果賠償金的問題,你感覺有什麼不滿的話,咱們可以攤開放在桌上慢慢談,飯館不要換了,彭先生旅途勞頓,身體不是太舒服。”
“這樣啊,那好咱們就速戰速決。”我點燃一支菸,笑眯眯的注視著對面的譚耀華開腔:“誤會這玩意兒,想要真正解除就一個方式,你倒下或者我昇天,否則這輩子咱倆心裡都永遠有芥蒂,你給我錢,你肯定不樂意,我收你錢,我心裡也不舒坦,所以吧,咱沒有必要擱這兒逢場作戲,想處理簡單,你嘣了我,或者我嘣了你!”
說罷話,我直接從腰後摸出一把“六四”式手槍,啪的一下拍在桌上,震的整張桌子晃晃悠悠的亂顫。
一桌人的視線瞬間全都投向我的臉頰,唯獨那個彭先生只是淡撇撇的瞄了一眼,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又低下腦袋。
“王朗,你是覺得我怕你嗎?”譚耀華梗著脖頸怒視我:“別覺得你在國內有點起色就能跑到孟拱城內耀武揚威,我告訴你”
“我怕你,我怕你行了吧,曹尼瑪得!”我粗鄙的爆了句粗口:“瞅你歲數挺大,不愛罵你,咋還非想往身上要呢,你麻了嗶!動動你脖頸上的裝飾物好好想想,我的人光是找我就能砸出來兩億,我差你那一千萬的螞蟻小腿嗎?昂!”
說著話,我直接粗暴的踹開自己襯衫的前襟,噴著粗氣低喝:“來,瞪圓你鼻樑上那倆窟窿好好看看,我這的傷口一千萬能填滿不?你都要拿我當牲口賣了,還雞八惦記管我要面子,您配嗎?”
“王先生,你有點不懂規矩了。”
“外地仔你搞什麼搞,不要拎槍掄刀,我們不是沒見過”
旁邊幾個作陪的當地權貴臉上有點掛不住,紛紛同仇敵愾的數落我。
“你見過啥?刀和槍是嗎!”我歪脖俯視一個穿著當地軍裝的黑髮中年,朝著屋外喊叫一聲:“把我讓你們提前準備的禮物帶進來。”
很快,王嘉順、劉祥飛、聶浩然和蘇偉康一人拎著一個大皮箱走了進來。
王嘉順“咣噹!”一聲將手裡的大皮箱擺在桌上,而後慢吞吞開啟皮箱,一沓一沓散發著墨香味的鈔票呈現在所有人眼前。
“見過刀和槍,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