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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用槍戳著後脖頸的男人猛烈哆嗦一下,忙不迭低聲應承:“不喊不喊,我保證不會喊,大哥你千萬別開槍。”
“來,慢慢往起站。”我揪著他身上的雨披帽子往後薅扯,等顧童童脫身後,我抻手在男人的身上摸索翻找,結果就翻出來半包煙和一柄帶血槽的戰術匕首,隨即將匕首丟給顧童童,朝著她倆努努嘴道:“往西邊走,我馬上跟你們匯合。”
我話還沒說完,顧童童突然攥著匕首一刀直挺挺的戳在那個男人的胸口。
“唔”男人張嘴要喊,我連忙捂住他的嘴巴。
顧童童橫著臉,拔出來匕首,左手掐著那人的脖頸,右手握刀一下接一下的扎進那男人的身上,直插的對方徹底斷氣,我推搡她一下,顧童童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眼角掛著淚痕,喘著粗氣呢喃:“他是第一個侵犯我的混蛋,我的一生就是被他毀掉的。”
我愣了幾秒鐘,鬆開已經斷了氣的男人,冷著臉擺手:“先走再說。”
半小時後,我們逃回之前落過腳的廢棄木屋裡,這次我們沒有敢再點火,黑暗中仨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分外的清晰。
木屋應該是當地人或者是進林子裡打獵的獵戶搭的,極其的簡陋,勉強可以擋風遮雨,之前屋裡還有點乾糧,不過都被我們給造光了。
“嗚嗚嗚”猛不丁我身旁的顧童童發出一陣啜泣聲,邊小聲哭邊哽咽:“我我殺人了,我不是有意的不對,我是有意的,明明是他們先傷害的我,先把我毀掉的,嗚嗚嗚我好害怕。”
旁邊的沈念環抱住跟自己命運相同的姐妹,不住的安撫:“是他們該死,不要哭了童童。”
“我不想殺他的,可我實在恨他,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顧童童身體劇烈打著擺子,臉上的淚水如同雨下一般。
安慰她的沈念說著說著,也不由間哭了起來:“不要想那麼多,這裡沒人知道的,況且本來就是他們該死,不哭了。”
望著緊緊依偎的兩人,我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
站在我的角度看來,她們並沒有任何過錯,她們其實也只是可憐至極的受害者,可卻只能在黑暗中偷偷的嗚咽,甚至連哭都不敢太大聲,因為怕被人聽到。
沉寂片刻後,我掏出來從那個傢伙身上繳獲的香菸,點燃一支放在嘴邊,使勁嘬了口道:“沒事的,只是一個插曲而已,那個人不是你殺得,其實你在動手之前,我已經把他給捂沒氣了。”
“真的嗎朗哥?”顧童童睜大淚汪汪的眼睛望向我。
“對,真的。”我微微點頭道:“是他死了以後,你才補的刀,不信你問念念。”
沈念看了我一眼,沉默幾秒鐘後,輕點腦袋:“對,朗哥說得對。”
顧童童拿手背摩擦一下臉上的淚漬後,吸了吸鼻子,垂著腦袋喃喃:“朗哥,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了保護和照顧我,我承認我確實很害怕,可我不後悔,那些人渣不止禍害我一個,你知道嗎?剛剛我哀求他的時候,他可能根本都記不得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殺掉他,我一點都不後悔,至少可以保證以後別的女孩不會再落入他的魔掌,如果有可能,我還要殺更多那樣的人渣。”
盯著顧童童那張明明在哆嗦,但卻又無比剛毅的面頰,我吸了口煙,重重嘆了口氣:“唉”
一個人心態的變化,取決於他的經歷,這也不是不少大案要案被偵破放到法制欄目時候,很多圍觀的人,會覺得不解的地方,為什麼之前明明是一個品學兼優或者心地善良的好人卻會幹出如此駭人聽聞重案的原因。
每一個善良到木訥的人們心底深處其實都住著一尊佛和一頭魔,佛的偉大不在於渡人而是渡己,而魔的恐怖無外乎傷人且害己,只是光輝的佛時常能擋下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