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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我就算腦子在缺弦也明白過來他們口中的“他”指的肯定是啞巴艾力。
剎那間,很多之前想不通的問題迎刃而解,我揪了揪鼻頭直接走到金廠長的面前,眯縫起眼睛笑問:“你現在和他還有聯絡嗎?”
“沒有。”金廠長很利索的搖了搖腦袋:“他走的很徹底,幾個原本給他打工的親戚,也在他走後第二天離去了,手機號碼全都停用,最主要的是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竟然一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地方的人。”
張星宇凝眉發問:“那養殖場的手續他又是怎麼過戶給你的?”
“養殖場的所有手續全在一個傻子的名下,那傻子現在在精神病院,如果你們想見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過去。”金廠長咳嗽兩聲道:“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他可能從一開始就在計劃有一天會把養殖場兌出去,他走後,我收拾他的房間,基本沒有見到他任何私人物品。”
張星宇看了我一眼,我思索片刻後,微微點點腦袋。
“成,那今天麻煩你了哈金哥,有時間我請您喝茶。”張星宇拍了拍金廠長的肩膀頭。
就在我們幾個人準備出門時候,金廠長又弱弱的喊了一聲:“幾位留步,我能不能再耽誤你們半分鐘”
“嗯?”張星宇回過去腦袋:“還有什麼指教嗎金哥?”
金廠長撞著膽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呢喃:“他是不是欠你們錢了?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忙償還一部分,畢竟我還欠他的,也希望你們不要太為難他,他真的是個好人,這些年幫著鎮上修路,替小學翻蓋宿舍樓,逢年過節都會給村裡的困難戶送米送油。”
我頓了頓,隨即笑道:“他是個好人,你也不差,看來他願意把養殖場轉讓給你不是沒有原因的,希望你們哥倆還有機會把酒言歡吧,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下次不管誰問起來都不要說,不然你肯定會有大禍。”
“嗯,我記住了。”金廠長頷首縮了縮脖頸。
從養殖場裡出來,我叼著菸捲望向車窗外,腦子裡亂糟糟一片。
張星宇意味深長的呢喃:“二十年前的混子,二十年後的啞巴老闆,上面一直有個大老闆在無償經濟支援,老闆突然出事,資金鍊斷代,之後協助老闆的後代替老闆報仇亦或者在想辦法拯救老闆,故事應該是這樣的吧。”
錢龍一邊開車一邊插話:“那為啥這個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等老闆出事以後才出現,這不符合邏輯啊。”
“無非倆原因,第一是那位深謀遠慮的老闆在二十年前就在佈局,他強制要求啞巴只能在某種情況發生後出現,第二就是那位老闆雖然一直在經濟支援啞巴,但兩人幾乎不見面,啞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因為資金鍊斷掉才去打聽。”張星宇遞給我一支棒棒糖笑道:“你說呢朗哥?”
我接過棒棒糖,慢條斯理的撕開包裝,然後塞進嘴裡,輕聲道:“你說那位老闆有沒有可能是莽叔?”
“很簡單啊,讓葉小九想轍翻舊案唄,二十年前敢拎刀的猛人肯定多不勝數,但變成啞巴的一定不會太多。”張星宇打了個響指道:“現在的問題是你想不想知道啞巴到底是為誰服務,知道以後應該拿出來什麼態度,又或者你想弄清楚王影究竟在幹嘛嗎?瞭解清楚後,是幫她還是選擇無視?”
我鼓著腮幫子吹口氣嘟囔:“馬德,資訊量有點大,讓我捋一捋。”
“那你最好捋快點,咱能查出來的東西,很多人都可以,比如天棄、比如輝煌公司。”張星宇摟住我肩膀頭道:“你如果願意聽我的建議,我建議你息鼓偃旗,事情就到這兒為止吧,咱們現在跟天棄組織處於一個很勉強的平衡點,天棄所謂的四虎折了仨,他們對咱又恨又無奈,想整治怕繼續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