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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嗡嗡”震動的手機螢幕,我半晌沒有接電話。
旁邊的白帝拿胳膊肘捅咕我兩下發問:“愣著幹嘛呢?怎麼不接電話呀。”
“你猜對面的會不會是天棄的人?”我指了指來電顯示出聲。
白帝豁嘴笑道:“愛誰誰唄,反正你詹戰的矛盾已經解除,天棄的人除了乾著急一點辦法沒有,還不如接起電話氣氣他們呢。”
“不會的,他們沒那麼無聊,打電話就是為了自取其辱。”我搖搖腦袋沉聲道:“其他人我不瞭解,但是對於洛葉我算得上知根知底,這傢伙是個能文能武的全才,做任何事情都有緣故。”
白帝也瞬間皺起眉頭:“啥意思,對方又想到什麼別的損招?”
“不知道,所以不想接。”我將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揣回褲兜裡,搓了搓腮幫子上的胡茬道:“如果洛葉現在給我丟擲來一顆什麼重磅訊息,勢必會改變我本來的計劃,我還會分心去琢磨如何應對,與其被動,不如先按照我的想法把原本的劇本演完。”
“服了,我服了行不行,別特麼打啦”
另外一邊被吊在屋頂上的方正像是盪鞦韆一般身體左搖右晃的擺動,白淨的面板上多出來不少肉眼可見的傷痕,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洪蓮則扔掉手裡的荊條,呈圓規造型的雙手抱在胸前冷笑著凝視方正。
方正“嘶嘶”倒吸著涼氣,表情痛苦的乾嚎:“王朗,咱們好好商量一下行不,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或者給我個痛快。”
我從杜航手裡接過一支菸,走到方正跟前,輕飄飄的微笑:“按理說你們這樣的人不是都應該嘴比骨頭硬嘛,你這整的我有點不知所措吶。”
“寧死不屈是傻逼,能活著最好不過,活不了少受折磨也是幸運。”方正鼓動兩下喉結,帶著血跡的唾液順著嘴邊滑落,胸口劇烈起伏几下苦笑:“況且你肯定有所訴求,我瞭解你,如果我對你沒用了,你絕對不會煞費苦心的在我身上多浪費任何時間,談談吧,能做的事情我肯定去做。”
我眨巴兩下眼皮微笑:“看來天棄沒有簡單角色啊,你這麼足智多謀,猜猜看我能有什麼訴求?”
方正沉吟幾秒鐘後回應:“詹俊,你想把詹俊洗白對麼?”
“聰明!我喜歡跟你這樣不復雜的人對話。”我翹起大拇指,轉動兩下脖頸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樣替自己續命呢。”
聽到我的問話,方正耷拉下腦袋,嘴角上揚,發出一陣輕笑:“呵呵呵,王朗啊王朗,你是真狗啊,你想讓我站出來替昨晚上人民公社狗肉館的槍擊案負責,又怕直接跟我提條件,我會耍手段,所以才故意折磨我,好讓我主動開口對麼?”
我對著他的臉頰吐了口白煙應聲:“你意下如何?”
“如果我拒絕呢。”方正抬起腦袋,眼珠子微微朝外凸出,冷著臉道:“是不是就意味著你沒辦法和詹戰達成協議,他還得繼續制裁你?”
“你覺得呢。”我伸了個懶腰道:“你感覺自己現在還能有多大的能量?回到你第一個問題上,如果你拒絕,我就讓那兩個表哥從現在開始一直折磨到你斷氣,反正他們精神不正常,到時候再找個好點的律師,問題應該不太大,反倒是你這個身為天棄組織赫赫有名的四虎之一的狠茬子,到死可能都得背上被兩個精神病幹掉的笑料,至於我和詹戰是否達成協議,從我站在你面前開始,答案已然明瞭,這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方正蠕動兩下嘴角,沉默了足足能有三四分鐘,聲音乾啞的開口:“給我來支菸,另外再給我準備點好吃好喝。”
“煙沒問題,吃喝嘛,恕難從命。”我將抽到一半的香菸塞到他嘴裡,朝著白帝使了個眼色:“把他放下來吧。”
此時的方正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