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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洪蓮轉身就朝門口的方向邁動自己的大長腿。
我懵逼十足的喊叫加碼:“姐,佣金好商量,你要是嫌錢少的話我可以再加點,你閒著不也閒著嘛,多賺點美容費多好啊”
“不想讓我的手在你臉上鼓掌就閉嘴!”洪蓮頭也沒回的丟下句話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健身房門口。
我丈二和尚一般拍打自己後腦勺嘟囔:“這是咋回事啊。”
向來視財如命的洪蓮竟然主動提出不想賺錢,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走了三天兩夜的旅人見到水源卻繞道走一樣的令人費解,要知道她當初為了酬勞,可以單槍匹馬的跟著白帝跑去越藍,足以證明她對鈔票的渴望。
姜林一邊甩動自己差點骨折的手腕子,一邊湊到我跟前壞笑:“他朗舅,這娘們是不是沒事就扇你小嘴巴子?”
“你咋知道的?”我點點腦袋詢問,之前他並沒有見過洪蓮,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倆那段“革命情誼”。
“因為你臉上寫著我欠踹仨字。”姜林指了指我面頰,搖頭晃腦的朝門外走去:“讓特麼一個對你有意思的姑娘去保護另外一個你念念不忘的情敵,朗哥你玩的忒特麼高階啦。”
“真心話,我也覺得你挺欠兒的。”李俊峰斜楞我一眼,也晃晃悠悠朝門外走去。
“朗哥,別聽他倆的,簡直你自己。”孟勝樂最後走到我跟前,一把摟住我肩膀道:“爭取早日從小傻吊進化成大傻吊,到那時候哥們替你申請吉尼斯紀錄,專門記錄你這輩子能挨多少嘴巴子,哈哈哈”
話沒說完,孟勝樂已經笑的前俯後仰,直接蹲在了地上。
我踢了他一腳臭罵:“捱打沒夠是吧,你們特麼都啥意思啊?”
“哥呀,你真是感情道路上的傻甜白,你一個電話,洪蓮那號高手馬上換好衣裳衣裳陪我們喂招,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嗎?”孟勝樂笑了好一陣子後,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正色道:“你說她那樣的高手,上哪賺不到人民幣,為啥非要蹲在咱們這家小廟門口?”
“為啥?”我懵懂的搖了搖腦袋。
孟勝樂無語的拍了拍額頭罵咧:“不圖錢,圖的肯定是人唄,你自己慢慢品吧大傻吊。”
說完以後,他也輕飄飄的走出健身房。
目送哥幾個走遠後,我搓了搓僵硬的臉頰笑了笑,保持一種懵逼加傻逼的表情實在太難了,白老七和周德出事以後,不止是我,其他哥幾個也已經很久都沒有笑過了,能讓他們開開心心的離開yang城,我也算是奇招用盡。
想到這兒我不由更加佩服錢龍,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維持這種狀態,他真是太難了。
至於洪蓮為什麼會生氣,我當然心知肚明,這頭母老虎對我有沒有意思,我更是比誰都瞭解,只是我除了裝傻充愣實在找不到更好的掩飾辦法。
坦白來說,我對洪蓮其實也有想法,但只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最原始的獸性,絕對沒有上升到感情層面,其一是因為我有家有口,這是無論我怎麼替自己找藉口,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其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雖然都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行當,但卻有本質區別。
她的生活沒有對錯,只講生死,而我的未來肯定是要洗白再洗白,爭取在退休前,讓每一個跟著我的兄弟都能西裝革履、成功上岸。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白帝的號碼,我迅速接起,張嘴就喊:“行!我同意沒問題。”
白帝一頓,用類似我剛才那種懵逼的語調反問:“你知道我要說啥事啊?”
我一副事後諸葛亮的口氣道:“洪蓮肯定告訴你了,佣金按她剛才說好的付,從你上次借我僱傭洪蓮的那筆錢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