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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得好:強中更有強中手,惡人須用惡人磨。會使不在家富豪,風流不用衣著多。
在惡和騷這塊,錢龍、蘇偉康這對甥舅絕對能算得上我們這幫人裡的觸頂大拿,最關鍵的是這倆犢子噁心完人,還從來不覺得自己噁心,那股子理所應當的模樣是最讓人覺得腳底板發冷的。
半小時後,就差往嘴裡倒點洗滌劑漱口的牛二總算緩過來勁兒,老老實實的坐在床腳跟我們講述他對於煤球的瞭解。
王鑫龍翹著二郎腿笑問:“你是說煤球每天早上都肯定會去你說的那個什麼馬記燴麵吃早餐,哪怕你被抓也照常不誤?”
牛二搗蒜似的猛點腦袋:“對,風雨無阻,哪怕是他媽過世,出殯前他都照樣會去吃一份的,因為宏偉大哥不許我們這些人碰亂七八糟的違禁品,所以每次吃燴麵時候,他都會讓老闆給他往裡加一點點殼子,不然他這一天都沒精神。”
我搓了搓臉頰輕笑:“有點意思哈,沒看出來段宏偉還是個有原則的人。”
牛二眸子裡閃過一抹崇拜的回答:“宏偉大哥是死過一次的人,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他比我們清楚的多,你別看我們無惡不作,但從來不會逼良為娼,更不會嗑粉玩藥,你可以去全辛集打聽打聽,我們這裡連一克那玩意兒都找不到,敢賣的當場腿打折,敢買的直接抄家。”
“行了,別特麼標榜你們的光輝形象啦,都是一個泥坑裡的蛤蟆,誰不知道誰身上有多少疙瘩。”我抽了口煙又問:“煤球一般幾點會去吃早餐?”
“那沒準,按照煤球正常的生活作息,有時候九點起床,有時候十點多,不過這段時間宏偉大哥在辛集,他估計都會起的很早。”牛二吐了口濁氣,舉起捆著尼龍繩的雙手朝我低喃:“給我來支菸行不?”
“用不用再給你來倆妞唄。”錢龍梗著脖頸站了起來。
牛二嚇得打了個激靈,立馬耷拉下腦袋沒再吱聲。
我點上一根菸塞到他嘴邊,輕飄飄的笑道:“哥們,咱們之間沒啥大過節,你動手也好,傷人也罷,無非是聽別人的命令,只要確定你說的是真事兒,明天我會放了你,但你要跟我玩貓膩的話,我可能真得讓你跟我這位兄弟好好的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說著話,我指了指旁邊的錢龍。
錢龍摩拳擦掌的湊到牛二的跟前吧唧嘴:“嘿嘿,我是沒啥意見,他們都覺得我腦子有病,不樂意跟我一塊玩,狠人兄,你不會嫌棄我吧?”
牛二慌忙往旁邊挪動兩下屁股,齜牙裂嘴的乾嚎:“我說的全是真的,但是煤球現在幾點去吃早飯,我真說不準。”
“記下那家小飯館的具體地址。”我朝著王鑫龍擺手示意,然後又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凌晨的兩點多鐘,長舒一口氣道:“休息兩個鐘頭,四點出發。”
從臥室裡出來,我一屁股崴坐在沙發上,翻動手機螢幕思索。
明天跟段宏偉面對面是肯定的事情,正如他說的那樣,手裡就一個牛二很難換取葉小九和白老七倆人,但如果再加上一個煤球的話,那籌碼立即成倍加重。
透過我這幾天明裡暗裡的瞭解,這個段宏偉應該是常年不在崇市露頭,而辛集作為他的大本營或者說後發,始終是由煤球在負責,拋去親屬關係不說,煤球在他心目中佔據的重量不會太低。
盤算半晌後,我自言自語的呢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明天洪蓮這尊殺神能夠準時到位,其他的變故頂多算是小波小瀾”
凌晨四點半,我、錢龍、王鑫龍外加上黑哥乘一臺車徑直趕往牛二口中的那家“馬記燴麵”館,家裡留下呂兵和周德看守牛二和照顧李騰龍。
“要我說,你就多餘去,老老實實擱家裡睡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