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快不了多少的速度駛離街口,那幫小社會們才像是瞬間找回狀態,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圍簇到煤球的跟前嚎叫宣洩,表達著自己剛剛只是有點沒反應過來才沒動彈的緣由。
“喊雞毛喊,還特麼不趕緊報火警,等著洗浴讓燒成灰吶。”煤球瞪著眼珠子抬手一巴掌抽在身邊嚷嚷的最起勁的小夥腮幫子上,同時朝著另外一個青年擺手:“小強,趕緊送我上醫院,讓牛二他們回來”
感覺現場應該沒什麼指的關注的東西后,我緩緩啟動車子,向著反方向的街尾離去。
東逛西晃的在大道上開了差不多能有一個多小時,直到天色完全大亮,確定沒有尾巴跟蹤我後,我才將車子靠路邊停下,攔下一輛計程車返回我們之前呆的那家小旅館裡。
還沒進房間,隔著門板我就聽到錢龍操著破鑼嗓子吆喝:“我還尋思多牛逼個大手子呢,能給我七哥都俘虜,合著就是個大號的驢籃子,操特麼的,也就是今晚上我沒喝酒,不然肯定給丫腦黃摳出來看看究竟是個啥顏色。”
“皇上哥牛逼,我從洗浴出來的時候,看到那小子兩條腿跟篩糠似的打鬥,別提多搞笑啦。”周德捧臭腳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來來來,走一個,騰龍兄弟你別苦著臉啊,整的好像咱今天打敗仗了似的”
我搖搖腦袋,推開房間門,一股子嗆鼻的煙味和酒味瞬間撲面而來,屋子裡跟特麼修仙似的白霧茫茫,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周邊仍滿了白酒瓶和一些滷肉速食,仨人正盤腿坐在床上大吃二喝。
我抻手在臉前擺了擺,順手開啟旁邊的窗戶,板著臉道:“低調點吧,這才哪到哪,你們就準備開慶功宴。”
錢龍一邊抽菸,一邊粗鄙的摳著腳丫子賤笑:“行不行看瞬間,那小子沒膽沒魄,再整他個回,不用咱開口,狗日的就得老老實實把七哥和葉小九送出來,來吧我的大朗哥,跟哥幾個一塊喝點。”
“你們是真敢整,直接去人家洗浴裡放火,我估摸著今天這點事兒就得上本地新聞。”我無奈的一屁股崴坐在床沿上,隨手抓起一支菸點燃,長吁一口氣道;“今天都消停一白天,我讓韓飛幫我摸煤球姐夫的底細,順帶等大龍帶人過來。”
“老闆,你放心吧,今晚上那場火瞅著嚇人,實際上根本不用任何人滅,自己燒一會兒就滅啦。”周德遞給我一根滷雞爪笑道:“我們的汽油桶裡裝的實際上是白磷和碳酸鈣,還有我配的一些別的化學材料,目的就是讓人看著像發生火災,但卻沒有太大的燃點。”
“咣咣”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一道女聲弱弱的泛起:“王朗兄弟在嗎?我是桂香。”
“誰聯絡她的?”我立即扭頭掃視哥仨。
周德縮了縮脖頸乾笑道:“我,我聯絡的,出事前幾天七爺千叮嚀萬囑咐,如果他發生什麼,就第一時間安排他老婆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