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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實話,我真沒想到康森會玩的這麼埋汰。
自從來羊城以後,我發現這邊的大混子基本上都屬於特別會偽裝的那種,就算心裡恨不得弄死你,表面也會裝出一副溫文爾雅,談吐得體的架勢。
按理說,康森這個傢伙在莞城也算有名有號,就算真打算跟我們開磕,怎麼著也得走個形式什麼的,可這傢伙完全沒按套路出牌,就跟平常的小混子似的想起哪出是哪出。
走廊裡“叮鈴咣噹”的踹門聲、打砸聲以及隔壁屋子三個姑娘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房間裡,我們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幾秒鐘。
“馬勒格嗶得,這事兒怪我,想著只是來看一眼大飛,結果把槍都落車裡了,不然全給門外這幫狗渣突突了。”孟勝樂搓了搓額頭嘟囔。
“別扯沒用的。”我直接抓起牆角的一把椅子三下五除二踹爛,隨即抓起一支凳子腿,壓低聲音交代:“待會咱們萬一跑散了,身上沒案子的直接去巡捕局,身上揹著事兒的到高速口集合。”
“大哥,你身上的傷”王嘉順擔憂的望向我。
“啥雞八事兒沒有。”我稜著眼珠子低吼:“我數一二三,樂子開門,剩下的兄弟一股腦往外躥。”
“妥!”小哥幾個有刀的拎刀、沒刀的也有樣學樣的抓起一支凳子腿兒,整齊統一的應和。
我深呼吸一口氣,衝著兄弟們彎腰鞠躬:“哥幾個,按理說小雅、小影和含含只是我朋友,跟咱家不掛鉤,拉著你們出去挨刀子是我不講究了,但我現在真沒轍,所以我也不矯情多說啥了,拜託各位了。”
“咣咣咣”
就在這時候,我們屋子的房門再次被人暴力踹響,劣質的門板被震的一陣顫抖。
“開整!”我吐了口唾沫,朝著距離房門最近的孟勝樂努努嘴。
隨著我話音落下,孟勝樂猛地一把拽開門,外面兩個踹門的傢伙,條件反射的被閃了進來。
“臥槽尼瑪,黑澀會是吧!”孟勝樂抬手薅住一個青年的衣領,往自己懷裡一拽,刀尖衝下,照著對方的小腹“噗噗”就是兩下。
與此同時,蘇偉康從褲兜裡掏出那把他如影隨形的螺絲刀,掐住另外一個小夥的脖頸,“嗤”的一下直接攮穿對方的腮幫子。
“啊!”小夥疼的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
“含家鏟,抓住王朗!”
“砍死這群痴線”
走廊裡十多個正踹門打砸的小混子見到我們這邊門開了,咒罵咆哮著一哄而上!
“幹出去!”我兩手握著凳子腿法和套路,比拼的就屬於一個血性,兩幫人手裡都有傢伙式,但剛一碰上,馬上就能看出來孰強孰弱,對方的武器更多是落在小哥仨的肩膀上或者後背。
而小哥仨則不然,完全是照著要對方命去的,幾乎刀刀見紅,而且打的極有默契。
混亂中,王嘉順被人一刀劈在額頭上,一抹紅血瞬間往下淌落,但他沒有後退半步,只是抻手抹了一把,接著揪住一個青年的衣領拽到自己跟前,卡簧徑直扎進對方的小腹。
王嘉順還沒來得及拔出插在對方肚子上的傢伙式,劉祥飛和蘇偉康已經一左一右揮舞著武器從那小子身上連續補了兩刀。
也就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對方再次倒下五六個人,剩下的馬仔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往樓下跑。
看到又突圍的機會,我厲喝一聲,哥幾個迅速也揹著樓道攆了出去,看似好像要追他們,實際上我們只是想盡快衝出小旅館。
當我們氣喘吁吁的從樓下跑出來的時候,那幫混混竟然全都神奇的沒了蹤影,望著空蕩蕩的街面,我當即有點懵圈。
衝在最前面的孟勝樂環視一眼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