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龍怔了一怔,邊撥動方向盤邊慢聲細語的說:“郭老三讓人砸了咱們酒店,咱如果簡單揍他一頓的話,頂多也就是扯平,但肯定沒法達到讓他哆嗦的效果。”
“說的沒毛病,繼續。”我點燃一支菸,側頭看向車窗外流光溢彩的高樓大廈。
王鑫龍吸了吸鼻子道:“可咱要是真把郭老三怎麼著,郭老大得瘋,畢竟他家老二到現在還跟個植物人似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盛怒之下的天娛集團絕對有本事把咱吃的骨頭渣都不剩,最主要的是,咱現在根本弄不清楚今晚上砸店的人究竟是不是天娛集團的籃子,冒冒失失動手的話,指不定著了誰的道,我想這才是老大心裡最忌諱的吧?”
聽到王鑫龍的分析,我禁不住樂出聲來,極其滿意的朝他翹起大拇指誇讚:“可以呀,腦骨子越來越靈光了哦。”
我這話說的一點水分都不摻,王鑫龍身體健康的時候,在我身邊更多扮演的就是一個保鏢的身份,雖然數不上最能打的,但絕對是最敢往起冒尖的,沒想到腿傷以後,智力反而直線上漲。
聽到我的誇獎,王鑫龍只是淺笑兩聲,繃著臉頰思索良久後開口:“老大,要不這事兒你別發言了,我和小傲指定給你辦的明明白白,既能把郭老三嚇得尿褲子,又讓天娛集團挑不出來任何毛病,最重要的是,不管今晚上動手的是不是天娛集團,咱都能把這個面子找回來。”
我眨巴眼睛朝王鑫龍笑問:“意思是我也別深問了唄?”
“老大英明!”王鑫龍立即沒正經的吐了吐舌頭。
見王鑫龍一臉篤定的表情,我想了想後,拍著大腿兒定下來:“成,這事兒你倆要是能辦明白,第二家酒店,我就讓你們哥倆全權負責。”
坐在後排的陳傲冷不丁出聲:“大龍,前面丁字路口你停下車,我買點東西去。”
“好。”王鑫龍沒有多問任何,直接應聲。
我不動聲色的瞟了眼二人,心底流過一抹說不出的感覺。
所謂的默契,並不是真的指心有靈犀,而是細節上的點點滴滴。
諸如王鑫龍和陳傲,一個不會多解釋,一個不會多盤問,雖然哥倆什麼都沒說,但我想,他們彼此心底肯定都清楚對方想要幹什麼。
車子在路口停了不到三分鐘,陳傲從臨街一條巷子裡攥著一把拿報紙裹著的物件拽門上車,看物件的形狀應該是片刀或者鐵棍這類的東西。
可能是覺察出我迷惑的眼神,陳傲低聲解釋:“巷子裡有家午夜大排檔,這幾天下了夜班我和同事總過來吃宵夜,我看到店老闆用的那把剔骨刀挺好的。”
我怕他會緊張,笑著問:“以前幹過這種事情嗎?”
“他緊張個毛線,該緊張的是對夥。”王鑫龍斜嘴叼著菸捲出聲:“老大,你別看小傲歲數不大,但在混社會這一塊,他能算我半個領路人,十四歲扛刀,十五歲成名,十六歲故意傷害判了三年,二十歲巔峰期,整天一輛桑塔納,車裡彆著把剔骨刀,擱我們縣城裡到處晃盪,看到成名大哥上去就幹,打那幫大哥為了快速出名,要不是最後他爸在去看守所給他送被褥的路上被車撞死,擱我們縣城裡,陳傲倆字那就是老天爺。”
“別特麼沒屁咯楞嗓子眼兒。”陳傲皺了皺眉頭,聲音不大的呢喃:“我要真牛逼,還會跑到火車站當搬運工啊?王總,你別聽他瞎咧咧,十來歲的時候,我確實在社會上混過兩天,但運氣和實力都差點意思,不然也不會跑到羊城來投靠他。”
我吸了吸鼻子,沒有立即接茬,只是靜靜打量陳傲十幾秒鐘後,輕拍他後背兩下道:“不存在誰投靠誰,在咱家,誰有能力誰是哥,你如果本事到位,回頭我喊你傲哥也不是沒可能。”
陳傲撫摸一下嘴巴的胡茬沉聲道:“算命的說我,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