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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來家族凝聚力這塊,沿海很多城市確實首屈一指。
尤其是一些有姓氏有宗祠的村寨,每逢過年過節,總能看到很多在外的遊子千里迢迢的奔回祖籍拜祭,用本地戶餘佳傑的話說,看一個家族香火是否鼎盛,只要等到祭祖時候,村裡停了多少豪車就知道。
當然他只是一句戲言,但是卻可以看出來那些真正的古老家族的確儼然就是村中之國,大事聽國家政策,小事兒完全就是家族內部決定。
譬如我們這次買地皮,遇上的這個寶龍村黃家就類似於那種傳承很久的老式家族。
透過白老七,我要到了那個叫黃樂樂的“家族候選人”的手機號碼,簡單整理一下語言後,我撥通了黃樂樂的號碼。
電話接通以後,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很溫和的男聲:“喂?請問你哪位?”
我同樣彬彬有禮的回答:“樂哥你好,我叫王朗,您現在方便嗎?我想跟您談談。”
“王朗?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有什麼事情嗎?”對方的語速很慢,聽得出來帶有一點本地口音,但普通話也算是極好的那種,溝通方面沒有任何障礙。
我看了眼旁邊的白老七微笑道:“白老七你認識嗎?我是他的合作伙伴,他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委託我代勞,我想跟您聊幾句事關你我今後能否共同平地而起的大買賣。”
對方沉默了十幾秒鐘後,沉聲道:“可以,你來鎮上的悅來客飯店吧,我和幾個朋友在這裡吃飯。”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招呼上蘇偉康和聶浩然直接出門。
謝天龍突然從屋裡走出來,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嘴:“需要我跟你們一塊嗎?”
我想了想後搖頭:“不用,你歇著吧,這兩天需要你幫我辦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看了我一眼,緊繃著臉出聲:“王朗,你什麼時候能安排我見一面老東西?我有幾句話想跟他說。”
我搓了搓手掌,實話實說的回應:“再等等吧,廖叔的案子現在比較棘手,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他。”
“好。”謝天龍點點腦袋,直接轉身返回屋裡,一句廢話沒跟我多說,
白老七坐在小馬紮上,樂呵呵的打趣:“哈哈,冷酷到底吶。”
蘇偉康橫著眉頭嘀咕:“這逼是真能裝,要不是幹不過他,我早給丫那張狗臉戳漏氣了!”
“走吧,先辦正經事。”我笑了笑,朝著白老七揮揮手。
但凡有能耐的選手,或多或少都有點旁人無法理解的弊病,譬如張星宇性子懶散、從來不懂什麼叫規矩,再比如天道,除了跟我對話時候臉上會掛點笑容,跟其他人聊天頂多就是一兩個字的往外蹦。
開車往小樓鎮去的路上,聶浩然好奇的問我:“朗哥,你是從哪淘到謝天龍那種神咖的?媽的,簡直就是個非人類,狗日的讓我們一隻手,我們四個愣是沒近了人家身,就大飛僥倖踹了他一腳,還差點被他一拳砸骨折。”
我禁不住有點愕然:“你們四個都沒整過他?”
“嗯,雖然他挺能裝逼的,但該說不說,手腳功夫真心強悍。”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外甥同樣點點腦袋,倒抽一口涼氣道:“那傢伙警惕性特別高,昨晚上我們四個想偷襲丫一把,結果剛湊到房門口,他就醒了。”
“他是個現役傘兵,具體有多大能耐,我也不太清楚。”我搖了搖腦袋道:“你們可以多跟他學學,別看他冷冰冰的,但是人性並不壞,要不是家庭變故,這種人都夠嗆會拿正眼看咱們。”
提起謝天龍,我腦海中禁不住想到那個總找王莽的神秘青年,兩人貌似都屬於戰鬥力爆表的那種牲口,也不知道碰撞在一起,究竟孰強孰弱。
寶龍村距離鎮子很近,根據黃樂樂給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