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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那個男人溜著將近二百斤的郭海,腳步輕盈的折身回來時候,我算是徹底懵了,甚至都懷疑狗日的到底是人是神。
先是簡單利索的一槍飆中神槍手何滿,然後三拳兩腳的砸躺長髮男華哥,最後又後發先至的抓回來郭海,整個過程正如他自己的說的,十分鐘足夠了。
在我認識的所有人裡,估計也就白老七的能耐可以與之一搏,但白老七絕對做不到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如此輕鬆的搞定,我師父林昆或許也可以,但總覺得我師父跟他對上,勝算也不是太高。
我搖搖欲墜的攙扶錢龍站在屋子門口望向他,他同樣眯縫眼睛觀望我。
對視幾秒鐘後,他朝屋內努努嘴,示意我主動回去。
“朋友,我兄弟中槍了,必須得馬上去醫院,我保證肯定不會跑,您行個方便行嗎?況且你父母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當時他還沒回羊城。”我稜著眼珠子焦躁的哀求。
他低頭瞄了一眼雙腿不停往外泛血的錢龍,臉上肌肉抽搐兩下後出聲:“把話說清楚,我會送他去醫院的。”
“能說清楚個雞八。”被他提溜在手裡的郭海,喘著粗氣呢喃:“陳家老大,我說句公道話,你父母的事情確實跟我們天娛有莫大的關係,可公司大了,什麼鳥都有,你是軍人出身,就好比你在綠營裡成百上千計程車兵,每個人心裡是咋想的,你能都清楚嗎?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報仇,完全可以進屋把鄭清樹宰了,整件事情都是他組織和動手的。”
我明白郭海的意思,當務之急我倆算是坐上了同一條船上,想活命只能靠言語打動這個猛人。
遲疑幾秒後,我也壓低聲音道:“朋友,我自問在你家這件事情上,我無愧於心,如果你在部隊裡學的是如何恩將仇報,那我無話可說。”
“不要拿你們這些垃圾玷汙軍人兩個字!”他猛地薅住郭海的衣領,丟紙片似的“啪”的一下砸摔在地上,接著抬起套著軍靴的腳丫子照郭海的臉上“咣咣”就是幾腳,郭海腦袋一歪,直接休克過去。
“王朗,你不是一直都想取代天娛嗎?”他淡撇撇的晃了一眼郭海,隨即彎腰“噗”的一下將貫穿他小腿的三稜軍刺一下子抽了出來,鮮血瞬間噴灑一地。
接著他又大統領刺丟到我腳步,似笑非笑的蠕動嘴角:“宰了郭海,你的夢想馬上成真,我也會暫時放你離開。”
郭海疼的“嗷”一嗓子又清醒過來,表情痛苦的咆哮:“小畜生,你特麼再敢碰我一指頭,我就找人把你那些親戚朋友全都弄死,讓你成為你整個陳家的罪人!”
“好呀,你快點找人。”他又是一腳重重踏下去,郭海再次陷入昏迷。
瞅著不停在昏迷和清醒中徘徊的郭海,我心底愈發沉重,陳家老大此刻的狀態就像條沒了主人的瘋狗。
他明明有能力也有實力輕鬆將我們就地格殺,但好像又不願意親自動手,似乎是有什麼顧念,我迅速在腦海中琢磨對策。
見我半天沒動彈,他臉色逐漸沉了下來:“你不動手,我就先辦了你!”
趴在地上的郭海喘著粗氣暗示我:“你吹牛逼小畜生,殺了我們,你還能回到綠營中去嗎?我沒猜錯的話,你不是回來探親,就是他媽私自從部隊裡跑出來的。”
剎那間,我想明白了,這傢伙如果真想殺人,完全可以各個擊破將我們全都悄然無需的宰掉,郭海那邊是個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我這邊應該沒有能擋住他一個回合的選手。
而他的顧忌就是不想親自動手,所以才會費盡心機的屢屢製造事端,讓我們和天娛集團對上。
他像是被郭海揭穿了心事一般,又是一腳跺在郭海臉上,凶神惡煞的咆哮:“閉嘴,你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