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如果我拒絕呢?”郭海立時間提高調門。
“那那那大哥,就不要怪我了。”鄭清樹嘴唇發紫,磕磕巴巴的舉起槍管。
“鄭清樹,你特麼要幹嘛?把槍給我放下!”長髮男瞪圓眼珠子呵斥。
鄭清樹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舉著手槍喊叫:“華哥,我出事以後,整個天娛你是唯一沒有落井下石的,我不想為難你,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槍法和速度。”
“華子,你別管。”郭海像是吃準鄭清樹不敢開槍一般,胳膊橫擺推開長髮男,直愣愣的衝鄭清樹吆喝:“來吧,讓我看看那個曾經跟在我屁股後面,哥長哥短的小崽子究竟有多大本事。”
鄭清樹豁嘴齜著一口白牙,歇斯底里的咆哮:“大哥,你別逼我,馬上把王朗給我放掉!”
“你特麼有種就開槍!”郭海挺起胸脯咒罵。
“嘣!”
一聲沉悶的槍響突然泛起,可出人意料的是郭海並沒有倒下,槍也不是鄭清樹開的,槍聲來自屋外,鄭清樹握槍的右手飆起一抹殷紅的血跡,“誇叉”一下踉蹌的摔倒在地上,手裡的槍隨之脫落,他本人更是疼的蜷縮成一團,左手捂著右手“嗷嗷”慘嚎。
“尼瑪的,誰借給你膽子拿槍指大哥的。”屋外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接著一個頭戴米色棒球帽,套著一身灰色工裝服,身材纖瘦的傢伙快步走了進來。
進屋以後,他先是一腳將地上的手槍踢飛,接著抬腿就剁在鄭清樹的腦袋上,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驕橫:“以後你天娛戰神的名號,我幫你扛了!”
開槍嘣鄭清樹的傢伙頂塌天也就十七八歲,模樣倒是挺清秀,但是眉宇間透著濃濃的邪性。
突如其來的轉折,剎那間將我驚的目瞪口呆。
鄭清樹趴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發出陣陣呻吟聲。
郭海踱步走到鄭清樹的面前,彎腰俯視:“小樹啊,你跟我第一天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要好好聽話,不然我隨時有可能把你換掉,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剛被省射擊隊開除,和幾個小混混打完架,讓認丟進了少管所,對嗎?”
“啊啊疼。”鄭清樹埋著腦袋,滿頭大汗的呻吟。
“跟你介紹一下,他叫何滿,算起來是你的同門師弟,也是省射擊隊的,不過和你不同的是,阿滿昨天剛剛代表省隊參加完比賽,我準備花重金捧他,你意下如何?”郭海嘴角泛起一抹狐狸似的陰笑。
錢龍不屑的啐了口唾沫謾罵:“郭老大,你真不要臉,人家沒忍心開槍嘣你,你特麼反倒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嘣人家,怪不得你能擱羊城立旗,光憑這份心狠手裡,一般人就整不過你。”
“誰讓你說話的!”叫何滿的小孩兒腳步輕盈的跨到我們跟前,抬腿一腳踹在錢龍的臉上。
“我草泥馬!”我喘著粗氣想往起站。
“你不服?”何滿攥槍戳在我腦門上,昂著腦袋暴喝:“給我跪下!”
“跪你馬勒嗶!”錢龍也掙扎著爬起來,抻手想拽何滿的衣領。
“嘣!”
一聲槍響就在我耳邊泛起,剛剛才直楞起腰的錢龍“哎喲”一聲摔倒,將我也連帶一塊給拽躺下,我看到錢龍的左小腿上被幹出來一顆花生米大小的窟窿,鮮血正往出潺潺的冒著。
“傻兒子。”我心急如焚的攙住錢龍。
“不不礙事。”錢龍咬著嘴皮,胸口劇烈起伏的瞪著何滿:“狗崽子,你給我記住了”
“嘣!”
話沒說完,錢龍的左邊小腿再次被他嘣出來一個血洞,疼的他,雙手拍打的乾嚎。
何滿握槍指向我,朝著錢龍努努嘴:“跪下!不然我今天在他兩腿上釘滿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