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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怕我鬧事,還是怎麼得,餘佳傑遲疑幾秒鐘後,不盡不實的乾笑:“胖頭魚他們剛剛走,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總之你最近稍微小心一點吧朗弟。”
聽到他這話,我也沒再繼續深問任何,寒暄幾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見我拖著手機發愣,孟勝樂輕聲問我:“怎麼了?”
我把餘佳傑剛剛跟我的對話,簡單和他說了一通,聽完我的話,孟勝樂沉默片刻後,眯起眼角道:“要不晚上我”
我直接打斷:“把亂七八糟的心思收起來,你記住哈樂子,咱之間的關係就一種,你是我兄弟,不是特麼幹髒活的手套,況且咱們剛剛到羊城,這頭究竟水有多深都沒摸清楚,不要動不動就琢磨弄誰。”
“你有時候就是太猶豫,你說這麼明顯的事兒,人家都開始調兵遣將的打聽你了,難不成是準備請你吃大餐嗎?”孟勝樂攥著拳頭“吱嘎”作響道:“我沒你那麼細膩的想法,我就知道,咱不能總落被動,回回挨完揍,才想起來摸摸到底哪塊疼。”
“我沒打算被動,只是琢磨著這事兒怎麼辦合適。”我舔了舔嘴唇,吊著眉頭看向“嘩嘩”流水的衛生間,心裡頭漸漸浮現出一個不算特別完善的小計劃。
“朗哥,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孟勝樂鼓著腮幫子嘟囔:“明著幹,咱們估計連這片稍微成點規模的小團伙都不是對手,但現在咱們的優勢是沒有正經八百的根據地,完全可以擱背地裡耍陰招。”
“噠噠噠”
這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我起身去開門,見到一襲黑色運動裝的天道揹著個雙肩包,打扮的像個旅客似的出現在門口。
“道哥”
“問的咋樣了哥?”
我和孟勝樂一齊發問。
天道沒回應,而是解下來身上的雙肩包,從裡面摸出幾桿做工比較粗劣的仿“六四”式手槍和一些散發著油墨清香的子彈,然後又摸出兩顆香瓜大小的“麻雷子”。
孟勝樂滿臉呆滯的發問:“道哥,你這啥意思啊?”
“買了點東西,才問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天道分別遞給我和孟勝樂一把手槍道:“拿著防身,回頭再給老陸一把,我自己留一把。”
我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頭的社會人都這麼狠嗎?”
“羊城這頭的地下勢力比起內陸地區要成熟很多,這邊人玩的相對比較成規模,以公司集團和家族為單位,下屬的成員也很等級分明,當然也有一些喊打喊殺的小盲流子,不過成不了什麼氣候。”天道點點腦袋回應:“羊城大小十一個區,說話有分量勢力不少,都屬於官方比較有背景的那種。”
我和孟勝樂誰也沒插嘴,就跟小學生聽課似的眼巴巴的望向天道。
天道點起一支菸,慢悠悠的開講:“這邊魚龍混雜,因為屬於最早一批改革開放的大城市”
正如天道說的那樣,作為國內最早富起來的那波城市之一的羊城,從七八十年代開始,就已經吸引到了不少來自祖國五湖四海的人們開始淘金,人多了,紛亂自然也隨之增多。
就像金庸老爺子在武俠小說裡說過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早期的羊城因為真可謂b澀會橫行,各種勢力林立,幾乎任何生意都會跟這些撈偏門的幫派分子扯上關係,以各種各樣“被合作”的名頭從其中抽成。
不過大部分灰色勢力都懂的見好就收的道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去招惹平頭百姓,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把事情做絕的狠手,諸如曾經上過央視新聞的周x龍、伍氏兄弟等等。
這也是羊城念念會被上面重點法辦的原因。
如同考大學似的,大浪淘沙,留下的不一定全是金子,但絕對都是最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