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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兒,江靜雅打來一盆熱水,替我仔細擦抹臉上的塵垢和眼屎。
之前我被銬在病床上,每天最大的活動範圍就是床邊一米之內,昨晚上張濤示意管理員給我開啟手銬,我才總算勉強能從屋裡走走,加上每天也不見什麼人,所以根本沒洗過臉。
“髒死了你,洗完臉的水能炒菜。”邊替我抹擦,江靜雅邊像個賢惠的小媳婦似的埋汰我。
“嘿嘿,回頭就用這水給我炒盤迴鍋肉。”我不正經的笑了笑,朝著三眼輕問:“那誰呢,葛川最近找咱們麻煩沒?”
“沒有,不過他把今生緣收購了,改成了一棟商務酒店。”三眼搖搖腦袋道:“倒是前陣子大濤和小濤無意間在市區見到了楊晨,不過沒能跟上。”
我皺著眉頭問:“楊晨還在山城裡晃悠?”
三眼點點腦袋道:“不止晃悠,還跟李倬禹搭上線了,那個叫謝澤鉅的傢伙,你還有印象嗎?”
我朗聲回應:“有啊,他不李倬禹的左膀右臂嘛。”
“他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楊晨現在是李倬禹的合作伙伴,如果咱們再跟楊晨過不去,李倬禹就撕毀協議,重新進駐山城。”三眼苦笑著說:“我同意了。”
我抽了口氣冷笑:“李倬禹啥時候擱我這兒有過排面,你讓他重新走進山城試試,不用聽他瞎逼咋呼。”
“不是,他手裡有一份那天晚上你帶著大龍、張濤和狼狗跟楊晨在夜總會附近火拼的錄影。”三眼壓低聲音道:“狗日的寄給我一份,威脅我們,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就把錄影公佈於眾。”
“草特爹得。”我攥著拳頭臭罵一句。
“不許總說粗口。”江靜雅推搡我一把,指了指旁邊站著的謝媚兒小聲嘀咕:“媚兒的肚肚裡可是有寶寶呢,你也不想孩子從小受到你們的影響吧。”
我順勢望向謝媚兒,她穿了件精緻的小皮裙,兩條細溜溜的大長腿包裹在絲襪當中,臉上沒有丁點化過妝的痕跡,少了幾分乖囂,卻多了一絲母性,一段時間沒見,她的臉龐好像有點浮腫,小腹也微微的凸起。
我壞笑著打趣:“弟妹啊,咱能不能對冬天保持起碼的尊重,你說你穿這樣,我都以為春天來了呢。”
“趁著現在還能美,抓緊時間美,不然過幾天我就穿不了這種衣服啦。”謝媚兒撅著粉嫩的小嘴唇輕哼:“小朗子,我家皇上最近咋樣,在裡面捱揍沒有?”
我立馬矢口否認:“開玩笑,誰敢打九五之尊,咱皇上哥從來好著呢,天天夜夜笙歌、紙醉金迷,除了不能摟妹子,比在外面還瀟灑,放心吧,過兩天他就出來了。”
謝媚兒的眼圈頓時泛紅,輕輕抽搭兩下:“嗯,我真有點想那麼沒良心的了”
我拍打兩下胸脯保證:“等他出來,我放他長期,讓他陪著你上三亞養胎去。”
“噠噠噠”
就在這時候,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敲響,管理員粗聲粗氣的催促:“時間差不多了,別讓我們難做。”
幾個人同時戀戀不捨的望向我,三眼抬起胳膊瞟了眼腕錶,擺擺手道:“行了,咱們先撤,別為難管理員,回頭我再求求林昆,看看啥時候還能安排咱們見面。”
我抽搐兩下鼻子,語重心長的望向他們:“哥、波姐,家裡的事兒,拜託你們了。”
“你得拜託小雅,你不在家這段時間,家裡大小事情都是她在出謀劃策。”三眼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江靜雅,朝我挑動眉梢道:“之前咱們不是跟張帥合夥乾巴南區的舊城改造專案嘛,尾款都是小雅去要回來的。”
“啊?真的假的,說的這麼邪乎。”我不敢相信的望向江靜雅。
在我的心底深處,江靜雅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女孩,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