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現在整的挺好唄,總共幾天沒見,小車都開上了。”
劉祥飛叼起一支菸,笑了笑說:“最近給一個老闆辦事,他嫌我出行不方便,就把車借給我的。”
我眨巴兩下眼睛笑問:“你現在的主職就是要賬唄?”
“主職還是郵局送包裹。”他滿臉自然的回答:“要賬是兼職,不過也不一定,基本上能見到現金的活,我都接。”
我吸了口氣輕聲道:“你這轉變屬實有點大,我剛才都差點沒認出來你。”
他很坦然的抖落兩下t恤上的塵土,輕聲呢喃:“惡有惡道,這社會我算看明白了,正兒八經的當個實在人總被人踩腦袋上拉屎,不如隨心所欲的掙點能掙上的錢,反正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百年之後終究逃不過一捧黃土,與其憋屈的活著,我更享受他們敬畏我的眼神。”
我盯盯的注視著他問:“你現在算正式出道了?”
“嗯。”他咬著嘴唇冷笑:“好人成佛太難,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壞人成佛簡單,只需放下屠刀,到頭來,結果都是一樣。”
我感慨的搖搖腦袋道:“這條道不好走,反正我特麼現在走的挺迷茫,閉上眼就不想睜開,一睜眼好像。”
“那就慢慢走!反正還年輕。”他挺無所謂的點燃嘴邊的香菸,徐徐吐了口菸圈,眼神裡寫滿了桀驁不馴和一抹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的憤恨。
我好心提醒他:“輕點嘚瑟吧,本來你身上就有事兒,萬一讓查出來,哭都來不及,踩邊的錢可以賺,但是犯罪的事兒真不能整。”
“守法有用嗎?”他低著腦袋,聲音沙啞的喃呢:“我爺爺這輩子沒做過虧心事,沒犯過一點法,拾金不昧,樂於助人,結果走的時候,那些受過他恩惠的領居沒有一個去送他,都害怕受牽連,怕得罪了那幫富二代,我給我們單位領導磕了十多個響頭,才勉強借夠買棺材的錢,現在我變成痞子了,一天賺個兩三萬就像打哈欠一樣簡單,你說法律真的公平嗎?”
看著他猙獰的五官,我吸了戲鼻子說:“你現在思想太偏激,我建議你最近啥也別幹,出門旅旅遊,或者找個地方靜靜心,不然你得把自己逼瘋”
“歇著誰給錢花啊,我近兩個月的目標是換輛大奔,以前我搞的那個物件就是跟一個開大奔的中年男走的,我得把車開到她身邊,當著她的面,扇那個中年男倆嘴巴子,我要把我這些年的不公平,一點一點全部找回來。”他戳了戳自己太陽穴,表情認真的注視我說:“大哥,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在想,劉祥飛瘋了,越來越不可理喻對嗎?”
“是!”我毫不避諱的點點頭。
他紅著眼睛仰頭大笑:“哈哈,幾天前的我是真瘋,現在的我充滿理智,我以前所謂的原則與底線,從未得到任何人的在意和尊重,給我兩年時間,我肯定會讓所有人對我更加另眼相看,不存在任何挑釁的意思,你是我這輩子最難的時候,唯一還願意拿我當人看的,我希望咱們可以一直都是朋友。”
我語氣複雜的說:“你這麼折騰,早晚把自己給弄進去,我跟你說,人真的不能犯錯,一旦錯了,這輩子都會被人戴著有色眼鏡觀看。”
他伸了個懶腰,從兜裡掏出一部貨真價實的三星翻蓋商務手機看了眼時間道:“進去就進去吧,但進去之前我要嚐遍我沒吃過的所有美味佳餚,享遍我沒見過的所有榮華富貴,大哥,你手機號多少,我儲存一下”
從樓道口閒聊幾句後,他接了一個電話,就跟我揮手道別了,望著嶄新的“帕沙特”車尾燈漸行漸遠,我長長的嘆口氣。
黑哥發尖的嗓音突兀出現在我腦後:“這孩子性格偏激的像頭孤狼,下手狠厲兇殘,早晚會鬧出大事兒,以後還是跟他保持一點距離吧。”
我低聲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