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洋拽開副駕駛門催促我:“朗哥,咱走吧,董隊下午還要去觀音廟那邊釣魚呢。”
“你也趕緊吃口東西去吧。”我拍了拍他的後背。
他木樁似的杵在車跟前,一眼不眨的盯著坐在車內的董浩。
董浩瞟了瞟劉祥飛,很乾脆的把腦袋轉向了別處。
劉祥飛臉上的笑容慢慢凝結,目光變得陰冷猙獰,聲音不大不小的喃呢:“錢作怪,呵呵”
瞅他神神叨叨的模樣,我也沒再說什麼,拽開車門發動著車子,就慢慢朝街口駛了出去。
劉洋笑呵呵的安撫董浩:“董隊,你別生氣,這種人多了去,沒必要跟他置氣。”
董浩齜著牙極其煩躁的說:“談不上生氣,只是覺得乏力,我幹了二十多年刑警,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唯獨像剛剛那種榆木疙瘩少之又少,一天跟個精神病似的,不是來單位堵我,就是跑我家小區蹲點,草特麼得,喪氣!”
劉洋壓低聲音道:“董隊,要不我回頭找個藉口”
“咳咳!”我緊鎖眉頭,故意咳嗽兩聲,側頭瞟了一眼劉洋。
劉洋也覺察出我的意思,訕笑兩聲沒再繼續說話。
董浩掏出手機按動幾下螢幕,擺擺手道:“這事兒你別管了,明天這小子要是再敢來添亂,我讓小強他們把他扭到派出所去,嚴重影響咱們隊裡的正常辦公。”
我沉悶的打著方向盤,心裡說不上高興或者憤怒。
我們也沒遠走,就近找了家上檔次的餐館,停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眼刑巡捕隊門口,劉祥飛就像是一尊雕塑似的站在原地望著我們。
“唉”我苦笑著嘬了嘬嘴角,也沒多想什麼,招呼董浩了劉洋一塊走進飯館。
包間裡,我們仨邊吃邊喝,飯桌上基本上都是劉洋在和董浩在對話,聊著刑巡捕隊裡的家長裡短,或者什麼埋汰事兒,時不時兩人哈哈大笑,我陪襯著笑兩聲,基本上插不進話,比起劉洋的巧舌如簧,我感覺自己的嘴笨的跟棉褲腰似的。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董浩喝的挺高興,滿面紅光的拍著我肩膀保證,往後只要有他在,我在邯山區的待遇就跟齊叔一樣。
我和劉洋舉杯換盞的圍著他又是一通吹捧。
酒桌上的話我從來不會當真,這年頭狗穿衣裳人露肉,畜生越來越像人,人越來越像畜生,想要長長久久的維繫好關係,除了血緣關係,還得是利益捆綁。
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我笑盈盈的給董浩點上一支菸問:“大爺,我最近打算整家保安公司,你看這事兒需要怎麼跑手續?”
“保安公司啊?”董浩夾著菸捲,稍稍思索幾秒鐘後開口:“首先得有註冊資金,我記得最少得有一百萬吧,另外還得去公安局備案,最重要的是得有配套設定和裝備,公安局備案,我可以幫你問問,其他的事兒大爺也幫不上。”
我拍著大腿興奮的說:“哎媽呀,這就已經夠了,大爺等咱巴南公司弄起來,你給掛個名譽總經理或者是金牌受訓員唄。”
董浩很大氣的說:“那都小事兒,真整起來,我幫你找幾個我在局裡有分量的好朋友過去剪綵,不過保安公司的業務現在可不好找啊,現在小區都有自己的物業,各大單位也都有自己對口服務的公司。”
“沒事兒,我有自己的招。”我舔了舔嘴唇淺笑,我肯定不能告訴他,我打算讓邯山區這些開洗頭髮、按摩店的都僱傭我的保安,這玩意兒是商機,一旦洩露,馬上就有人能搶在我前面支起攤子。
董浩打了個酒嗝,臉色漲紅的說:“那咱今天就這樣吧,下午我和幾個老朋友約好了去釣魚。”
我朝劉洋使了個眼神:“成,劉洋你送送我大爺,車後備箱裡有我從老家帶過來的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