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導航出最近的第六人民醫院風馳電掣的往過趕,也顧不上什麼紅燈綠燈,就是踩足了油門猛衝,一邊開車我一邊後頭祈禱:“姐妹啊,你可千萬挺住,咱馬上到了”
女孩倚在後背座位上,雙眼緊閉,面色慘白,胸口和小腹的地方往出“潺潺”的冒血,徹底陷入了昏迷。
千辛萬苦的來到醫院,我背起來她,衝向急診室,昂聲吼叫:“救命啊,有人中槍了”
幾個值班醫生和護士,聞聲跑出來,還算比較有醫德,沒有過問太多,直接從我後背接過女孩,抬進急診室裡。
“呼”我喘息兩口,摸了摸腦門上的大汗呢喃:“姐妹,你可務必活下來,不然都白瞎我這費苦心了。”
一個醫生戴著口罩從急診室裡出來,看向我道:“同志,你暫時不能走,你朋友中的是槍傷,按照規定,我們已經報警了。”
“嗯,我不走。”我挺無所謂的點點腦袋,昂頭問:“她怎麼樣了?”
醫生公事公辦的回應:“搶救中,具體結果暫時說不準。”
我舔了舔嘴皮,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上一支道:“行吧,你不用從邊上看著我,我不認識她,完全是路見不平。”
“嗯,好的。”醫生點點腦袋,嘴裡說著好,不過仍舊很警惕的站在我旁邊。
“唉,這特麼社會都被你們這些人給整的互相沒信任了。”我搖了搖腦袋,使勁甩了甩自己胳膊,剛才一路攙著那女孩,我手臂有點抽筋,到現在還又酸又麻。
平心而論,我完全可以不救那女孩,畢竟大家素味平生,而且剛才那種場景所有人都往出跑,我也大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往出跑,可能是心底儲存的那點良知作祟吧,我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香消玉損。
一支菸抽到一半,我兜裡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眼是葉樂天的號碼,我猶豫幾秒鐘,按下靜音又把手機揣回了口袋。
自私是人類的天性,人在危難時刻肯定會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可剛剛他明明可以搭把手,愣是一臉漠然的走開,雖然也沒啥錯,可我卻讓我心底說不出的厭惡。
沒多會兒幾個巡捕走了過來,醫生趕忙和巡捕走過去,交單交涉幾句,隨即兩個巡捕走到我面前,先是掏出工作證,接著態度和藹的問:“可以回巡捕局跟我說說事情經過嗎?”
“可以。”我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點腦袋。
幾分鐘後,我跟隨他們上了巡邏車,來到開發區派出所,將整件事情詳詳細細的敘述一通,還把我之前錄下來的短影片給他們複製一份。
負責記錄的巡捕反覆確認:“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是誰開的槍?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開槍?”
我苦惱的舉起雙手道:“同志,我說八百遍了,我當時和我朋友在衛生間,屋裡的全是我朋友的朋友,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哪知道他們有什麼恩怨糾葛。”
那巡捕又接著問:“那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我沉默良久,尋思著葉樂天畢竟身份有點敏感,下意識的隱過去他,搖搖頭回答:“我是開慢搖吧,認識的朋友比較雜,我這朋友是個經常到我酒吧消費的熟客,今天他喊我來的,我不知道他正名,只知道外號叫大狗。”
那巡捕狐疑的打量我幾眼後,低頭記錄下來,然後又囉裡囉嗦的問了我一大堆問題。
兩個多小時後,我從新城區派出所走出來,已經將近凌晨兩點多鐘,我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七八個未接電話,全是葉樂天打過來的,我嘆了口氣後,給他回撥過去:“什麼事?”
葉樂天脾氣暴躁的罵了一句:“操,你幹雞八啥呢,給你打多少電話了。”
我皺著眉頭懟了他一句:“有事沒有,沒事掛了。”
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