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科偷錢,在我的認知裡,好像真沒有錢龍不敢做的事兒,他現在不想追究,就是不希望把我們和楊晨之間僅存的那一點情義給徹底抹殺掉。
哥幾個簡單寒暄一通後,各自回房睡覺,我躺在床上,腦袋枕著倆胳膊,直不楞登的盯著天花板發呆,楊晨模樣、王影的樣子,就跟放電影似的不停在我腦海中盤旋。
“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嗎”我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胡思亂想沒多會兒後,我就沉沉睡去。
感覺沒睡多一會兒,刺耳的鬧鈴就把我給擾醒了,我拖著沉重換上運動鞋挪步出去晨練,雖然不知道黑哥教我這套“蝴蝶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派上用處,但我能感覺的出來最近一段時間體制確實在變強。
下樓以後,我習慣性的先去車棚溜達了一圈,黑哥仍舊不在,那一窩前陣子眼睛還沒睜開的小奶狗,這幾天居然都會咬著小尾巴走道了,母狗可能也能感覺到我沒啥惡意,只是警惕的盯著我,並沒有發出“呼呼”的警惕聲。
我心情大好的朝著母狗嘀咕一句:“待會回來給你們買肉包子吃。”
嚮往常一樣,晨練了將近倆小時後,我拎著一大堆早餐往回走,先上車棚丟給母狗幾個大肉包,也不管它聽懂聽不懂,精神病似的吧唧嘴:“當狗比當人舒坦,只需要搖搖尾巴就有吃的,下輩子我跟你一塊當狗哈。”
母狗友善的朝我討好的搖了搖尾巴,嘴巴咧的大大的,猛地一瞅好像還在笑。
“哈哈,真是個聰明蛋。”我撞著膽子摸了摸狗頭,它沒有躲閃,反而還挺享受的又往我腿旁蹭了蹭。
跟狗嘮了會心裡話後,我拎起早點往樓上走。
剛走到房門口,我的眼珠子直接瞪圓了,扯開嗓門就罵:“操他媽得,誰幹的!”
只見我們家的防盜門上和旁邊牆壁全都被潑了幾道鮮紅扎眼的油漆,滿地扔著清明節給死人燒的那種紙錢,門把手綁著一隻被擰斷脖子的公雞,那雞還沒死透,時不時掙動兩下身體,瞅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咋地了”
“什麼事啊,吵吵把火的!”
錢龍、蘇偉康、孟勝樂和盧波波全都光著膀子急匆匆從屋內跑了出來,開門的時候,盧波波不小心摸了一把門旁,瞬時抹的滿手全是紅油漆。
我稜著眼珠子嘶吼:“你們都特麼是死人嗎?人家從門口整這麼大動靜,誰也沒發現?”
“一點沒聽見啊。”孟勝樂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其他人也全是一臉的懵逼。
這時候我們對面住的鄰居家鐵門“吱嘎”一下開啟,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把腦袋抻出來,看了眼我們後,小聲說:“剛才我下樓倒垃圾,看到幾個小青年往你們門上潑油漆。”
盧波波趕忙問:“大哥,您看清楚是誰幹的不?”
中年男人點點腦袋回答:“看是看清了,但我也不知道咋形容他們長相啊,我就記得其中有個傢伙的臉上裹著紗布,好像是縫過針,對了,他們開臺銀灰色的麵包車,車牌號碼好像是好像是5666j,我當時還覺得牌照挺好的,特意多看了幾眼。”
“行,謝啦大哥。”我忙不迭朝他感謝。
“沒事,都住一個樓上的。”中年男人笑著擺擺手,隨即小心翼翼的說:“小哥幾個,這年頭陷阱多,可千萬別隨便去借什麼網貸,如果真欠人家錢了,就抓緊時間想辦法還上吧,那幫人全是垃圾,什麼法子都能使出來。”
這大哥估計是把我們當成欠高利貸的人了,我也沒解釋,仍舊感激的朝他狠點兩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