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人如果沒有經歷過嚴寒,就感受不到什麼叫溫暖。
我不知道李少東原來是個什麼人,但透過這幾天禁閉室的接觸,我發現這傢伙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心計。
或許是家庭條件太優越,他從出生到現在諸事順通,所以此次經歷了一次打擊變得有點精神崩潰,說起話來,總給人一種神神叨叨的感覺。
禁閉室裡太特麼孤獨了,導致我們倆本來有大仇的人,都開始沒話找話的閒扯,我思索片刻後問:“你今年有三十了吧?”
他苦笑著回答:“二十四,我看過你的檔案,你小我五歲,比我弟還小兩歲,被你們這群小孩兒玩弄鼓掌之間,說老實話,我覺得挺憋屈。”
“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你要是以歲數斷一個人的城府,往後還得摔跟頭。”我稍微有點沾沾自喜的說:“這次判你多少年吶?”
“大概兩年左右,具體還沒判,到時候你肯定會出庭,我是你這起綁架罪的第八從犯。”說著話,他的聲音再次變得有些嘶啞。
我大大咧咧的安慰他:“那出去啥事都晚,你家的條件,再給你找份工作比吐口痰還簡單。”
李少東搖搖腦袋,聲音乏力的說:“晚了,這次為了搞定我的事兒,我爸把家裡積攢的關係都拿出來了,光是找替我頂罪的朋友就花了將近二百萬,還不算公檢法這一路的打點,知道我家遇上難,w縣的幾個競爭對手,全都卯足勁聯合宰我們,估計等我出去以後,李家就徹底塌了。”
“這事兒整的呵呵”我尷尬的笑了笑,半晌沒憋出一句適合寬慰他的話,如果追根到底,整件事的元兇其實是我,我如果不替李光旭要賬,後來的一系列根本不會發生。
沉寂幾分鐘後,李少東猛不丁開口:“王朗,你仔細想過嗎?”
“想啥?”我皺了皺眉頭反問。
他深吸一口氣問:“你和我對上,這事兒真是一場巧合嗎?”
“啥意思?”我更加一頭霧水。
李少東抽了抽鼻子道:“我不知道我爸跟你說過沒有,你去要賬之前,有兩個人給他打過電話。”
我點頭應聲:“說過,一個是個陌生人,我估計是孫馬克手底下的某個籃子,再有就是李光旭,他威脅你爸趕快還款,等我出去以後,我肯定得找這個逼養的好好聊聊,要不是因為他大馬猴似的瞎逼咧咧,我也不至於差點讓你整瘋。”
“起初我沒太當成一回事,但這幾天靜下心仔細琢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李少東咳嗽兩聲後說:“你說你們都跑去要賬了,李光旭為啥還多此一舉的打那通電話?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是在故意提醒我們,再有就是你找我家要賬的事兒,肯定不會四處宣揚吧,那個陌生人又是透過什麼方式瞭解到的?”
“這”我微微一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話裡的意思。
是啊!我們去李家討賬,算起來只能是我的臨時起意,因為那兩天實在是快被“錢”給逼瘋了,所以我尋思著賺一筆快錢,動手前除了喊幾個參與的兄弟以外,大部分都不知道,那又是誰走漏的訊息?我自己家人?
李少東接著說:“如果你的人沒問題,漏出來訊息的只能是李光旭。”
“嗯。”我表情陰沉的點點腦袋。
李少東接著說:“我找你們麻煩,是得到了我爸一個老朋友的授意,他的職位和名字我就不提了,畢竟他跟我爸認識多年,背後窮叨叨不講究,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人屬於謝謙派系,跟市裡的孫馬克私交很好。”
我吸了吸鼻子應聲:“想到了。”
李少東扭動兩下身體,讓自己的坐姿相對舒服一點,押了口氣問:“我再跟你說件事兒,這是我透過一個朋友無意間知道的,你聽說過網上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