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懶散的躺在沙發上,齜著沒有大門牙的海怪嘴出聲:“想得美,老子偏不回去,就往死裡禍害你。”
我沒搭理他,轉身朝我房間走去,結果推了兩下門卻發現房間被鎖了,而且鑰匙還給拔掉了,想著問問是誰幹的,不過又一琢磨王影這會兒心情肯定不美麗,就沒敢多言語,又無奈的走回客廳,躺到另外一張沙發上。
錢龍趴在沙發上,朝我我問道:“小朗子,你說明天我給媚兒買點啥禮物贖罪?”
我側過去身子不搭理他:“買個籃子,別特麼煩我,我困了。”
“買條金項鍊好不?是不是顯得有點俗?”
“要不送她瓶香水咋樣”
“我感覺給她買套婷美,她肯定也能笑出聲。”
面對他唐僧一般的嘚吧嘚,我是真想蹦起來甩他倆大嘴巴子,但我瞭解這貨的脾氣,他要是睡不著的時候,你哪怕揍他,他都能跟你探討半天武學文化,所以我硬忍著沒理他,還故意發出呼嚕聲。
幾秒鐘後,錢龍沒皮沒臉的爬到我沙發上,拿指甲蓋輕撓我的腳底下:“別裝了,我知道你肯定沒睡著,給我支個招,你說我怎麼樣才能哄的媚兒消氣。”
“去你奶奶個嗶得,能不能滾!”我一腳踹在他臉上,惡狠狠的咆哮:“你特麼不困,老子困,求求你理解我一下行不?”
錢龍被我一腳放到地上,表情激動的抓著我小腿說:“就知道你肯定沒睡著,朗朗啊,你趕緊給我支支招。”
我坐起來,盯著他的眼角,表情認真的說:“你要再他媽墨跡一個字,老子就跟你斷絕關係。”
瞅我真發火了,錢龍撇嘴嘴擺手:“好好好,你睡吧,我不吭聲了”
關掉客廳的所有燈,十分鐘後,我剛剛進入朦朧狀態,耳邊又聽到錢龍幽幽的聲音:“朗朗,你說咱明天請媚兒和小影吃牛排咋樣,女孩子都喜歡洋玩意兒”
黑暗中我情緒激動的躥起來,一把掐住錢龍的脖子怒喝:“老孃跟你拼了”
一直鬧騰到後半夜,錢龍這個傻叉說累了,才總算睡去,我也趁著空當趕緊進入睡眠。
第二天四點多,我又很自然的醒了,起床後,按照老慣例下樓慢跑,練習黑哥教我的“蝴蝶步”,儘管苦練這麼久卵用沒有,但好像這一切都已經成為我的習慣。
晨練到七點多鐘,我買好早點往家走,剛走上樓道,突然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穿一身運動裝的男人正把耳朵貼在我們家的防盜門上聽,見我上來,他馬上往樓下走。
“哥們你找誰呀?我就是這家的。”我咳嗽兩聲問他。
我們這個小區住的年輕人很少,基本上全是老人,這傢伙的造型就給人一種不像好玩意兒的感覺,大清早扒我家門口,我相信丫絕對不會是來問路的。
他的個頭跟我差不多,臉上捂著個一次性的白色口罩,只露出兩隻眼睛,不由引起了我的懷疑,我條件反射的堵在他前面。
走廊的空間很狹窄,必須得有人側開身子,兩人才都能過,他皺了皺眉頭甕聲甕氣道:“我住樓上的,大清早聽你家鬧騰,本來想敲門的,聽了半天發現不是你家發出的,應該是樓底下那家”
我往邊上側了側身子,笑呵呵的說:“你是七樓新搬來的吧?”
“嗯嗯,對的。”他不假思索的點點腦袋,擦著我身子走過去。
我從後面一把薅住他的領口獰笑:“其實我特麼逗你的,這棟樓最高就到六樓,瞅你丫鬼鬼祟祟的,老實交代,這段時間小區的電動車和婦女的褲衩子是不是你偷的!”
他猛地推開我,撒腿就跑。
我操起手裡剛買的豆漿就往他身上砸,同時一個健步躥出去,一腳踹向他的後腰:“草泥馬得,還敢找到我家裡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