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兄弟誰也沒敢亂動手。
陸國康皺著眉頭往前湊,額頭上青筋暴起的喊叫:“別動手,有什麼話好好說。”
我估計他真的只是想勸架,只是眼前的局面太混亂,大家都比較敏感,他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我們的人誤以為是要動手或者拉偏架啥的,聶浩然直接拎起刀就往陸國康的肩膀上砍了下去,同時大聲吆喝:“剁他!”
“別衝動”盧波波慌忙想勸架,怎奈何此時的所有人全都被被點燃的炸藥桶似的,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容易炸開,盧波波的聲音根本沒擴散出去多遠,就被人聲鼎沸的嘈雜聲給淹沒。
一幫小年輕呼呼啦啦的圍了上去,毆鬥中直接把陸國康給衝倒下,我一看架勢不對勁,趕忙扯開嗓門喊:“別碰他,誰也別碰陸國康!”
我喊叫的時候,陳銘一拳狠狠的砸在我腮幫子上,我倆再次陷入互毆中,這個陳銘一反剛才萎靡不振的狀態,極其的生猛,大有一股子要跟我同歸於盡的狠樣子。
“嘣!”
就在這時候,一道槍聲驟然響起,緊跟著就看到大濤、小濤一人拎杆五連發從街口的一輛麵包車裡跑下去,小濤撥拉開包圍陸國康的聶浩然、王嘉順等人,槍口懟在陸國康的臉上厲喝:“草泥馬,你挺狠唄,千里走單騎吶!”
大濤則跑到我跟前,兩手抱著槍托,面無表情的照著陳銘的後腦勺“咣咣”砸了兩下,隨即一把提起陳銘,膝蓋繃曲照著他肚子狠狠磕了兩下。
“王朗,你跟我玩這套是吧?行,咱們今天就從這兒正式開始了!”陸國康趴在地上,滿臉是血,身上的高檔西裝讓砍出來好幾條口子,時不時有紅血往外滲。
小濤槍管直接懟在陸國康的腦門上呵斥:“你咋還那麼牛逼呢?看不出個眉眼高低是吧?”
我爬起來,朝著小濤出聲:“小濤兒,你放下傢伙。”
“王朗,你現在真是玩大了,呵呵”陸國康全然無視小濤手裡的五連發,喘著粗氣惡狠狠盯著我眼珠子獰笑:“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我無話可說,但別怪我沒提醒,今天我但凡能活著離開,咱的事兒肯定沒完!”
“陸總,我要跟你說這完全是場誤會你信嗎?”我深呼吸一口氣,朝著陸國康說。
陸國康緊鎖眉頭,表情陰冷的反問:“我被你的人砍了這麼多刀,一句誤會就能解釋通?”
“草泥”聶浩然梗著脖頸就要罵街。
我制止住要罵街的聶浩然,語重心長的說:“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刀手的事兒。”
陸國康指著自己額頭上的鮮血,反唇相譏:“還重要嗎?”
我知道他心裡有火,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誰也沒料到陳銘會整這一出,現在我們即便彼此都知道是有人在挑撥離間,他跟我的樑子肯定都結下了,如果沒點說法,他半輩子打拼下來的名譽也將徹底掃地。
我吐了口濁氣說:“一碼事歸一碼事,你剛才受的委屈我肯定給你交代”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回事。”陸國康瞥了眼陳銘,朝著他努努嘴道:“跟我走,我看看誰敢再碰你一指頭!”
齊叔咳嗽兩聲從車裡走出來,掩嘴喝叫:“說不清楚,誰他媽也別走!”
說完以後看向我道:“有些東西明知道已經錯了,但必須還得硬著頭皮往下走,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你靠名字吃飯的,今天你王朗倆字如果被踩下去,再想昂起腦袋,肯定比登天還難。”
“你哪位?”陸國康斜眼掃視齊叔。
“西北城,齊恆!”齊叔中氣十足的回應:“我不管你認為是幾件事,但今天我侄子被刀手伏擊的問題肯定得有個交代,說的清楚,我替他給你彎腰賠禮都無所謂,說不清楚,南郊公墓我給你倆訂好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