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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江靜雅發表的心情,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無他,她話裡的“某人”肯定指的就是我,剎那間,我居然生出了一抹內疚的感覺,儘管我根本不知道這股子內疚究竟從何而來。
我煩躁的自言自語嘟囔一句:“這他媽整得到底叫啥事啊。”
因為江靜雅,楊晨跟我產生了誤會,也正是因為那一絲小裂痕,我和他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最後的結果是我跟江靜雅實際上根本沒發生任何,楊晨還跟我分道揚鑣了。
想到了楊晨,我翻出來他的微訊號,猶豫好半天后,給他發了句:睡了嗎?
結果資訊前面出現一個大紅色的感嘆號,底下還有句系統提示“資訊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
“呵呵”盯著刺眼的感嘆號,我想哭又想笑,他把我給拉黑了。
曾經我和他還有錢龍跪在老家後山的菩薩面前結拜,說這輩子都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曾經我們仨共搶一支菸,同享半瓶酒,鑽在一個被窩裡,握著彼此的手發誓,這輩子都會是兄弟,結果現在卻走到了陌路。
我再次編輯了一條資訊發給永遠都不會看到的:兄弟,祝你前程似錦,一片光明,也祝我此生不必再為友情傷神費心。
放下手機,我偷摸爬起來,從冰箱裡取出來幾瓶啤酒,一口灌進肚子裡後,趁著醉意迅速睡去。
第二天清早,剛到四點多鐘,我就醒了,自從跟黑哥一塊練功以後,我就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鐘,每天一到這個點,想睡也睡不著。
躡手躡腳的爬起來,換上運動鞋,我快步奔下樓,剛走到樓道口,突然跟黑哥走了個臉對臉,跟黑哥一起的還有呂兵,我以為自己睡癔症了,出現的幻覺,使勁揉了揉眼睛,沒錯!確實是他倆。
幾天沒見,黑哥倒是沒啥太大改變,就是人稍微瘦了點,看著滄桑了幾分,而呂兵則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得。
他本來就挺清瘦的臉頰完全脫了相,顴骨高高隆起,兩隻眼窩完全陷進去,眼白裡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絲,鬍子拉碴,滿臉全是熬夜的那種體油,身上還透著一股子宿醉的難聞氣味,感覺就像是經歷了一場人生大劫。
“你倆啥時候回來啦?咋不提前打個電話呢,我接你們去。”我又驚又喜的開腔。
“還不錯,看得出來最近沒偷懶。”黑哥滿意的上下打量我幾眼,遞給我一把車鑰匙,聲音沙啞的說:“我們剛到家,車子洗乾淨,還給你停原位上了。”
我看了眼眼神有些呆滯的呂兵,猶豫一下,沒有直接問他,朝著黑哥道:“肯定還沒吃飯吧?走,咱們一塊吃口東西去。”
呂兵的嗓子眼裡像是塞著個什麼東西,嘶啞中透著一股子含糊不清:“不吃了,我想借你家睡會兒,方便嗎?”
我點點頭說:“方便,我下來前沒鎖門,你直接去我屋睡就可以,記得反鎖上門,小影和含含也在呢。”
“嗯。”呂兵搓了搓臉頰,回過腦袋看向黑哥,鄭重其事的說:“這趟謝謝你了黑子,往後我也算徹底解脫了,你有什麼事情,我肯定赴湯蹈火的辦。”
“言重了啊,都是自家兄弟夥,說多了顯得虛偽,你快上樓睡會去吧。”黑哥拍了拍呂兵的肩膀道:“我也不會勸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反正你自己凡事看開點。”
“看不開能咋滴,總不能抱著炸藥上中南海自焚吧,我會調節好自己的。”呂兵拼盡全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又衝著我說:“你替我給楊晨打個電話,就說最近一段時間我不回臨縣了。”
“我倆”我頓了頓實話實說:“我和楊晨鬧掰了。”
呂兵稍微愣神幾秒鐘,隨即苦笑著點點頭:“早晚的事,算了,等我睡醒再說吧。”
不待我再說什麼,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