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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哥挖了挖鼻孔,一臉無所謂的撇嘴輕笑:“小朗朗,你如果跟哥開玩笑,那我肯定有辦法讓你變成玩笑。”
我縮了縮脖頸訕笑:“不扯淡誘哥,你等我忙完這陣子,我肯定帶你感受一把啥叫真正的皇上。”
“滾你大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個小盆友外號皇上,咋地?你還打算讓他給我服務一把吶?”誘哥盤腿坐地上,朝著旁邊的大胖子出聲:“看著沒?這小子比三子還特麼能忽悠,總共花了二百塊錢門票讓我辦了兩萬塊錢都不止的大事兒。”
“嘿嘿。”大胖子憨乎乎的笑了笑。
我抓了抓後腦勺問:“哥,問你句實在話,你這動物園裡有沒有不午休的小動物?我指的是齜牙咧嘴的那種猛獸。”
透過這半下午的“遊離”,我算徹底看明白了,老傢伙所謂的“動物園”其實就場赤露露的騙局,壓根沒什麼獅虎豹,說什麼午休更是純屬扯淡,誰家東北虎會躲在還沒狗窩大的小棚子裡睡覺,打我進園子到現在一聲野獸的吼聲都沒聽見,看到最多的就是幾隻野雞抱窩和兩隻啃蘿蔔的小白兔。
“他算不算?這傢伙可猛了,一頓飯能造五個饅頭外加倆鹹鴨蛋,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借給你,近距離飼養兩天。”誘哥起身,拿剛扣過腳丫子的髒手捏了一把旁邊那個大胖子的臉蛋。
“呃”我一陣無語,撇嘴道:“敢情你就是騙人唄。”
誘哥臉上微微一尬,乾咳兩聲解釋:“老弟,你別瞎說昂,我家真有動物,只不過天太熱,我給它們放假了,你要說猛獸,我這兒還真有一頭,走,帶你看看去。”
說罷話,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我勾了勾手。
幾分鐘後,我倆來到一個兩米多長的鐵籠子面前,籠子裡關了一條灰不拉幾,拖著光禿禿尾巴的大狗,那大狗身上的毛參差不齊,感覺跟個脫髮症患者似的,唯一讓人注意的就是它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我看向它的時候,它也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它的眼神中竟然帶著一抹睥睨和一絲不屑。
誒臥槽!竟然讓條狗給我鄙視了,我側頭看向誘哥問:“這啥呀?哈士奇?”
“狼!”誘哥嗅了嗅鼻子,加重語氣道:“頭狼!”
我詫異的問:“一頭狼?”
“是頭狼!”誘哥捻動手裡的手串,糾正我的病句,咳嗽兩聲說:“前陣子我和幾個朋友到內蒙邊界上辦事,碰到一群狼襲擊了當地的牧民,牧民們拿捕獸夾和獵槍抓到七八條狼。”
那頭不知道究竟是狗還是狼的玩意兒好像能聽懂誘哥的話,誘哥剛解釋完,它立馬長大血盆大口,露出兩排森白的犬牙,我有點相信它可能真的是條狼了,好奇的問:“這是其中一條?”
誘哥搖了搖腦袋,收起之前玩世不恭的笑容解釋:“不是,當時牧民們根本沒抓到它,它是事後自己跑回來的。”
“為啥呀?”我更加一頭霧水。
“因為它是頭狼,它的職責就是保護自己的夥伴,它主動跑回來想交換被牧民們抓到的那幾條狼。”誘哥點燃一支菸,長舒口氣道:“狼群等級森嚴,同樣又合理合法,頭狼最鮮美的食物和交配權,但狼群沒有食物的時候,全靠頭狼去找尋,遇上危險的時候同樣也得靠頭狼來搞定。”
我興趣滿滿的問:“最後呢?”
“最後,它就在這裡了。”誘哥臉上出現一抹傷感:“它的夥伴們都被宰了,而且是當著它的面,那一夜,它自殺式的瘋狂攻擊牧民,咬死了幾十條羊作為報復,它自己也中了幾槍逃走了,機緣巧合下我又遇上了它。”
我這才注意到,那條狼後背不長毛的地方,確實好像有幾個結疤的傷口。
“過陣子騰出來時間,我打算重新把它送回草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