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肩膀安撫:“有啥需要幫忙的隨時打電話,哥們這玩意兒處一輩子都不嫌短。”
“嗯。”程正龍點點腦袋,遲疑的乾笑:“朗,說句實在話,這行不是人乾的,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你們還是也退算了,當我沒說過,我走了,我一個親戚在叢臺區那邊打工,我先去他那兌付幾天。”
“好,穩定下來記得打個電話。”我摟住他肩膀輕輕拍打兩下。
他笑了笑,趿拉著疲憊的雙腿轉身慢慢朝街頭走去。
盯著他的背影,我長長嘆息一口。
如果說人生是一列疾馳而行的火車,我們或許都只是這趟車上的旅客之一,這一路我們會遇上形形色色的同行者,有的可以陪伴我們一路,有的也許中途下車,有的可能剛剛上車就和別人換了座。
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裡呆了沒幾天的程正龍像來時一樣悄然下車,選擇了一條他認為可以走下去的不同路線,我不好去定義他的選擇是錯是對,但我發自肺腑的祝福他,以後可以順暢。
人生往往就是那麼的充滿巧合,此時的我和程正龍都不會想到,不久的將來我們再次機緣巧合的遇上,並且是以另外一種方式。
送走程正龍,我拖著好似灌滿鐵鉛似得雙腿慢慢朝住的地方往回返,腦子裡亂哄哄的,不停琢磨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回到家屬樓,我下意識的望了眼我們先前租的那套房子,窗戶口燈光明亮,隱約可以看到人影綽綽。
“唉”我長嘆一口氣,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裳走進樓洞裡,今晚上先是被江君那幫人暴揍一頓,接著又被那個一撮毛按進馬桶裡,身上的衣服褲子別提多埋汰了,讓王影看到的話,肯定又會不高興。
走進樓洞,我咳嗽兩聲,聲控燈驟然亮了,一個顯瘦的身影直愣愣倚站在一樓拐角口的地方,把我嚇得直接“臥槽!”一聲喊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呂兵,喘著粗氣連拍幾下胸脯子埋怨:“兵哥,你特麼嚇死我了!你從這兒杵著幹啥呢?”
“晚上挨收拾了?”呂兵抖落兩下身上的灰色工作服,聲音沙啞的問。
我看到他的腳底下扔滿了菸蒂,顯然在這地方不知道蹲了多久。
“不是啥大事,嘿嘿。”我揉搓兩下鼻子乾笑。
呂兵從兜裡掏出煙盒,又給自己點上一支,眯縫眼睛問:“被人侮辱的滋味不好吧?有沒有什麼想法?”
看到他的表情,我迷惑的問:“兵哥,你的問題怎麼怪怪的,到底想表達啥呀?”
呂兵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凝聲道:“我其實是希望你們能跟馬克真槍實彈的碰一下,至少不是以這種方式解決,沒想到小影竟然認識程志遠,並且還能請的動他。”
“什麼?”我當時一懵,隨即怒火瞬間湧向心頭,粗暴的一把掐住他的衣領厲喝:“你說你是故意的?你知道老驢和馬克的關係,故意把老驢腿敲折,也知道我會有什麼後果,純心想玩死我們!”
“嗯。”呂兵毫不遮掩的點點腦袋:“你們幾個太缺乏鬥志了,我想”
“去你媽得!”我掄圓胳膊一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惱怒的咆哮:“你他媽知不知道今晚上我們幾個腿差點沒了,知不知道老子被人把腦袋往馬桶裡按,知不知道我一個兄弟嚇得直接尿褲子了!草泥馬,你就是個精神病!”
呂兵沒有還手,任由我一拳頭鑿在臉上,表情平靜的開口:“王朗,我有我的想法,如果你們只是按部就班的送小姐,賺點小錢,這輩子也就這逼樣了,想要活成人上人,就得”
我情緒激動的破口大罵:“你什麼想法和我有關係嗎?我怎麼活跟你又有啥關係?你他媽憑什麼坑我們?我跟你有什麼仇!”
呂兵張了張嘴巴低喃:“我沒有害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