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咱提前不是說清楚了嘛,在外面你喊我哥,回家後我管你叫舅。”
我驚呼一聲:“臥槽,還真是你外甥吶。”
錢龍跟個圓規似的,一隻腳站直,另外一條腿嘚嘚瑟瑟的從原地畫圈,搖頭晃腦的撇嘴道:“必須的,別看他大我七個月,但是輩兒比我低,你說急不急?嘿嘿”
就在這時候,呂兵摟著李八子的肩膀從髮廊裡走出來,然後一把推了他個踉蹌,輕咳兩聲說:“你不是有話跟王朗說嘛。”
“朗朗哥,瘋哥。”李八子抿著嘴角訕笑。
我斜楞眼睛掃視他冷笑:“別介,喊弟弟就成。”
李八子摸了摸紅腫的胖臉雙手抱拳作揖:“我剛才跟這位大哥商量過了,待會我去趟派出所,給你們作證,就說你們是我店裡的保安。”
“哦?”我意外的看向呂兵。
呂兵抬腿踢了李八子屁股一腳呵斥:“說重點。”
李八子趕忙出聲:“重點是,老驢他們那夥人來店裡鬧事打人,你們是被迫還手的,咱屬於正當防衛,我有個親戚在法院,如果真走法律程式的話,應該可以幫咱們使上勁兒,走關係和其他費用我負責。”
李俊峰搖了搖腦袋獰笑說:“這話說的像個人,八哥啊,你說本身啥事沒有,你非扯這出幹啥?平白無故得罪兩夥人,真替你不值。”
“是是是,我的錯。”李八子這會兒比上門女婿還懂事,忙不迭的狂點幾下腦袋說:“這次那位大哥蹲號的一切開銷,我負責到底,從今往後我李八子說啥都跟朗哥站在一條線上,還有橋西街芳姐的店,待會我過去通知她一聲,讓她往後都用咱家的兄弟拉活。”
我陰笑著挑動眉梢問:“不怕老驢報復你啊?”
錢龍吐了口唾沫,粗鄙的抓了一把胳肢窩,格外埋汰的薅下一根腋毛放在鼻孔底下嗅了嗅,然後“噓”一下吹飛,橫著脖頸輕笑:“老驢是誰呀?就剛才被我大兵哥撞飛那個傻籃子?他這輩子能再站起來都是醫學史上的奇蹟,拿卵報復吶。”
“誰呀,草特麼誰給我兄弟鬧事!一個都不準走!”
就在這時候,我身後傳來一聲暴喝,回頭一看,高大海帶著二三十號小青年氣喘吁吁的打路對面跑過來,尤其是高大海演技最到位,額頭上遍佈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參加完馬拉松。
沒等我開口,高大海搶先一步解釋:“打完了啊?不好意思啊老弟,路上被幾個巡警給攔住了,傢伙式也都沒收了,我們一路跑著過來的。”
李俊峰皮笑肉不笑的嘲諷:“海哥是個實誠人,寧跑著不打計程車,呵呵呵,服你。”
“呃”高大海一陣語頓,抓了抓腦門辯解:“這不是太著急嘛,我把這茬給忘了。”
說罷話,高大海鼓著眼珠子瞪向李八子呵斥:“老八啊,你現在玩大了哈,都敢跟我們邯山區的人比劃手腳了。”
同樣混這個圈子的,高大海認識李八子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不過看架勢高大海應該穩壓李八子一頭。
李八子嚥了口唾沫,臉色泛白的低語:“海哥,完全是一場誤會。”
我朝李八子擺了擺手道:“行,你安排你的吧,明天我派兄弟過來,以前的事兒咱翻篇了,以後希望大家能精誠合作。”
打發走李八子,我回頭又看向高大海微笑說:“海哥受累了,待會找個地方,我給海哥擺幾桌,甭管幫沒幫上忙,海哥心意到了。”
“操,老弟你跟我扯這個不是見外嘛。”高大海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充楞,一副沒聽懂我諷刺的真摯模樣,回頭朝著帶過來那幫馬仔揮手驅趕:“都回去吧,到家找老胖報賬。”
一甘屁事沒幹的小夥稀稀疏疏的散開,高大海掃視一眼我們幾個,尤其看到滿身是血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