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只要是手術,就肯定存在風險。”
王影慌忙發問:“最壞的可能是什麼?”
“截肢,骨骼、神經損傷,都不能排除在外。”裴醫生吹了口氣道:“我真的沒辦法估量。”
黑哥緊繃著臉道:“行,我這就讓人收拾出一間乾淨屋子來。”
“不用屋子,就在這兒吧,我命賤如紙,沒那麼嬌氣,這段時間死耗子、書皮草根我都吃過,這點事兒不算啥。”我擺擺手,微笑著朝裴醫生道:“準備一張躺椅,給我做區域性麻醉,我想親眼看著子彈是怎麼被一點一點取出來的。”
說著話,我又看向對面的老毛子道:“你不想走是吧?那就留下觀摩觀摩,完事咱們再慢慢聊。”
對方被我莫名其妙的態度給弄得有點懵逼,立即心生退意:“王朗先生,要不我把電話給您留下吧,任何需求您都可以跟安德烈直接交流。”
說罷話,他掏出手機,放到桌上就準備轉身。
“上特麼哪去啊?剛才讓你走你非墨跡,這會兒走不了了!”王鑫龍直接掏出手槍,面無表情的厲喝:“腦袋插褲襠裡,給我原地蹲穩當!”
“王朗先生,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您這樣”狗日的瞬間臉色泛白,氣喘吁吁的凝視我。
我歪著脖頸冷笑:“你說的是國,可我他媽是團伙,老子本來就是個混蛋,你跟我談雞毛的規矩?”
見到王鑫龍猛然拎出手槍,兩個醫生同時嚇了一哆嗦。
王鑫龍似笑非笑的努嘴:“沒事哈大夫,你們放放心心幹你們的,我大哥平安無恙,你要金山給金山,如果他的腿落殘,幾顆子彈送給你們留念。”
“別特麼瞎咧咧,給人嚇出毛病,你特麼給我做手術啊?”我瞪了一眼王鑫龍,人畜無害的朝裴醫生道:“開始吧,不管好賴,都和你們無關,只要盡力就ok,事成之後我出雙倍酬勞。”
裴醫生深呼吸兩口,點點腦袋:“那我就開始給你準備麻醉了。”
幾分鐘後,我倚在一張躺椅上,左腿墊在桌面,裴醫生換上手術服,為我輕輕注射麻醉劑。
眼見半支麻醉劑注入我的身體,王影紅著眼圈喝罵:“王朗,你是不是有病啊?這種地方怎麼做手術?你冒充什麼英雄好漢!到時候感染了,我看你還樂不樂的出來”
“老孃們就乾點老孃們該乾的事兒,給人家大夫打打下手,再磨嘰真削你昂。”我點燃一支菸,不耐煩的擺擺手驅趕。
“你就作死吧,早晚變成殘聯副主席。”王影怒視我一眼,恨恨跺了跺腳,隨即迅速朝著另外一個醫生走去,輕聲細語的盤問應該做點什麼。
“來,那個誰,你手機有視訊通話功能吧?”趁著醫生給我做準備工作的空當,我笑眯眯的看向抱頭蹲在地上的老毛子出聲。
“我”老毛子磕巴兩下。
看到他的表情,我立即道:“給安德烈把影片撥過去。”
老毛子怔了一怔,沒有吭聲。
“嘭!”
王鑫龍攥起槍托狠狠砸在老毛子腦袋上,後者額頭見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分鐘左右,老毛子接通安德烈的影片。
“嗨,親愛的朋友”壯的如同一隻人熊的安德烈笑容滿面的隔著影片朝我招手。
“把嘴閉上,帶你看一場大秀表演!”我咬著香菸輕笑:“你一定還有別的手機吧,給林梓也接通影片,我的位置你清楚,要麼你馬上過來幹我,要麼我完事就過去辦你!”
安德烈臉上的肌肉,陰晴不定的來回轉動眼珠子。
“王先生,我要手術了,你準備好了嗎?”裴醫生清了清嗓子。
“嗯。”我眯縫起雙眼,慢條斯理的出聲:“安德烈,好好看看老子在你們身上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