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毛像是雜草一般順著領口往出冒,往我們跟前一站,儼然如同座小山丘,將光線完全擋的嚴嚴實實。
他也是第一個我打出道以來,光憑長相就能迫使我連一點點反抗勇氣都提不起來的狠茬子。
瞅他那對褐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凝視我,宛如一頭出籠的野獸似的可怖,我吞了口唾沫沒敢再繼續吭聲。
“姚少、王總,你們不是關係一直很好嗎?怎麼會好端端鬧起來的?”呂老大一邊將碰翻的桌椅板凳扶起來,一邊沉聲詢問。
他的眉宇間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輕笑,儘管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成功捕捉到。
姚軍旗氣的渾身發抖,大舌頭啷嘰的喊叫:“誰特麼跟這種垃圾關係好,給林梓打電話,關押我可以,但是必須跟他分開。”
我嗤之以鼻的反問:“說的就好像我多想跟你這種廢物呆一起一樣,離開你爹你還是個啥?吃飯都找不到嘴的選手。”
“捕要吵了。”安德烈眉梢倒豎,回頭朝著呂老大擺手:“呂,帶他們去洗澡,換乾淨衣服,再讓人打掃乾淨。”
“明白。”呂老大恭維的點點腦袋,隨即又喊進來幾個老毛子,將我和姚軍旗給帶出了木屋。
洗澡的地方在隔壁的另外一間木屋,沒有國內的熱水器、太陽能啥的,就是最原始的燒開水澆進大木桶裡。
這也是我們這些天來,第一次走出木屋,整個過程,我都低著腦袋拿餘光瞟視觀察。
四十多分鐘後,我和姚軍旗重新被帶會之前的那間木屋裡,呂老大重新拿手銬將我倆鎖起來。
姚軍旗咬著嘴皮掙扎一下哼唧:“給林梓打電話,我不和垃圾呆在一起。”
“你再他媽罵我一句試試。”我也立即臉紅脖子粗的回懟一句。
“二位二位,希望你們能給自己留點臉,再繼續鬧騰,我不敢保證接下來你們會有什麼待遇。”呂老大抬起胳膊擋在我們中間,回頭看了眼木屋門口,壓低聲音道:“別說兄弟沒提醒你們,安德烈的脾氣可不好,今天他手下一個傢伙出了差錯,直接被他一槍幹掉,那老毛子沒什麼人性的。”
聽到他的話,我和姚軍旗對視一眼,誰都沒敢再吭聲。
“好好的吧,國內的事情林老闆應該很快可以處理完,用不了幾天你們就可以回國,有什麼矛盾,回去以後想怎麼掐再怎麼掐唄。”呂老大分別拍了拍我和姚軍旗的肩膀頭。
片刻後,他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離開,而我倆再次互相對視一眼,齊齊的吐了口濁氣,不過仍舊誰也沒搭理誰。
時間飛逝,轉眼來到當天夜裡。
當皎潔的月光透過小窗斜射進房間時候,原本打著呼嚕的我,猛的睜開眼睛,拿胳膊肘故意捅咕背對著我睡的姚軍旗。
很快他回過來身子,我比劃一個“噓”的手勢,用只有我倆能聽到的聲音呢喃:“白天看了嗎?這地方總共六間木屋,除了咱們住的,一間是洗澡的,一間是做飯的,還有兩間是住人的,唯獨剩下咱們隔壁這間上著鎖頭。”
“門口有六條狗,白天全是拴著的,晚上可能放開。”姚軍旗點點腦袋道:“另外安德烈手下那幫人應該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附近,他們好像也分成兩個組,昨天給咱們送飯的黃鬍子,今天好像就沒在”
一邊交換著資訊,我倆一邊唸叨分析。
沒錯!白天那出內訌的戲碼是我倆故意匯出來的,當然注意是我出的,我想試試那幫傢伙會在什麼情況下給我倆解開手銬,再者就是為出逃先做一下預熱準備。
姚軍旗抿嘴又道:“你注意到沒有,手銬鑰匙在呂老大的身上,他身上好像還有一把車鑰匙,我下午看院子裡就停了一臺皮卡車。”
“嗯。”我點點腦袋:“安德烈身上有槍,